但厚重的十二单实在是太阻碍我这种无能狂怒,于是我在踹一下之后就开始解开衣服。将多余的衣服全部丢在地上后,我发现正好房间里还有个置刀架,于是我直接拔出那把打刀开始疯狂地砍了起来。
“去死,去死,去死——!”
我双手紧握着打刀,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砍了个稀巴烂。我一边砍一边嘴里还在谩骂不休,一开始只是小声地骂,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超大声地骂了起来。
这种将看不顺眼的东西全部毁掉的感觉令人极端愉快,渐渐地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发泄一直压抑的怒气,还是说只要满足我的破坏欲所以才会如此快乐。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都被破坏了之后,我直接伸手撕烂纸门大踏步走向下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陈列了一些衣物,还有一些丝织品,看起来华贵非常。
如果是通常状态的我,绝对会很想要试穿一下这些漂亮的衣服。但现在我脑充血,看什么都不顺眼,于是这些精美的造物便成了我下一个破坏的目标。
我丢开那把已经有些碍事的打刀,直接伸手将那些丝绸全部推到地上,然后抓起一把就开始用蛮力撕扯起来。脆弱的丝织物被毫不留情地扯开了,发出了响亮的裂帛声。
刺啦——
刺啦——
刺啦——
光滑的织物就像是人的皮肤一样,柔软又柔韧。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更加大力地将其撕开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甲已经翻起来,开始有血逐渐地朝伤口外涌出。
可是意识到这一点又有什么要紧,这种程度的疼痛不恰好证明我还是个活物吗?
我巴不得自己更痛一些,再痛一点。
“原来你喜欢这种游戏啊。”就在我尽情撕扯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真是不错的奢侈爱好。”
两面宿傩回来了。
我并没有理会他,那些脆弱的丝绸已经全部被撕烂了,只剩下那些比较坚固的织锦。仅仅靠手是撕扯不断的,不过我不是还有牙齿吗,这种时候用牙咬就好了。
两面宿傩看着我将织锦扯过来,用牙齿野蛮地啃咬着。但由于这织锦实在是厚重,我左右拉扯也根本咬不开一个缺口。
“真是愚蠢。”他像是看不过去一样,似乎要伸出手打算帮我一把。但我看到他的动作,反射性地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两面宿傩垂眼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而咬住他手的我也懒得管他到底会怎么做,反正激怒了他大不了就是一死。只要我不是用不死斩自我了断,就算他杀了我,我还是可以满血复活。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两面宿傩按倒在地上,对准他的脖子就咬了上去。
“看起来是在闹脾气啊。”两面宿傩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我那种力道怎么可能将他按住。“这段时间没见到你,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呢。”
我对着他脖子是用了全力去咬的,不过对两面宿傩来说这动作反而更像是在撒娇。我对他的身体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就像我用牙齿无法咬开坚固的织锦。
“怎么,不继续吗?”
两面宿傩看着我松开了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之后,我就像陷入了贤者时间一样对一切都感觉到索然无味。
我自上而下地看着两面宿傩的脸,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就抬起了我的手,看着我已经受伤的手指,然后做了个令我大感意外的举动。
——两面宿傩他将我指尖含在了口中。
我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并没有那么疼痛,但却也令人不适。并非是治疗,也不是戏弄,就只是单纯地在进行这个奇怪的行为。
两面宿傩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室内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到。
“我想回奥之院了。”我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来,闭着眼睛趴在两面宿傩的胸口。“你带我回去吧。”
两面宿傩倒是没有拒绝我的这个请求,将我抱了起来。
在被两面宿傩抱着回到奥之院的路上,我抓住他的一缕头发,和自己的一缕头发缠绕在了一起。比起上一次那种乱七八糟的纠缠来说,我这次是很用心地将两缕头发挽成了一个漂亮的结。
两面宿傩看着我的举动,露出了嗤笑:“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在讨好你。”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脸。“不可以吗?”
两面宿傩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我的手指,露出了更加傲慢的嗤笑:“是吗,那我可真是期待。你能做到什么样的讨好呢,姑且让我看看吧。”
“让我满意的话,说不定会给你奖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