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拂开,然后拇指按压住了我的嘴唇。他这个举动让我瞬间炸毛,惊愕万分地盯着他。
“你,你想……”我舌头都打结了,只能抖个不停。他之前不是才说了对我这种小丫头没兴趣的吗,现在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
我慌了我急了我想要瞬间原地蒸发。
做那种事情难道不是要两情相悦到一定程度之后,再顺理成章发生的吗?况且我和两面宿傩现在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关系,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只要他不死我就跑不掉,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做这个?!
两面宿傩看到我的反应微微偏了偏头:“喔,看来你虽然是被养在远离俗世的源之宫,但也不是完全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啊。”
“那些侍奉神明的巫女们不是都号称纯洁无瑕吗,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欲.望这回事的?”
两面宿傩气息危险地凑近我,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手臂之间:“还是说,你们源之宫的巫女们要做某种特殊的仪式去取悦神,所以你这个龙胤御子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气得只想要甩他两巴掌:“你别胡说八道!”
虽然我两辈子加起来母胎solo这么多年,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涩图本子什么我哪个没看过,男性向女性向的凰油我也没少玩啊!我又不是个苗根正红的古代人,知道这些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算了。”两面宿傩也没打算深究这件事,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虽然我一般不会询问意见,但你是特殊的。因此我给你选择的权利,你是要接受,还是要拒绝?”
……这和没的选有区别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我缓缓地放松了身体,尽量直视着两面宿傩说:“我……接受。”
“可我有个条件,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两面宿傩饶有兴趣地点点头:“可以,你说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我要换一身衣服,既然你是想要用神明来取悦自己,那么总应该给一个相配的仪式才符合你的审美。不是吗?”
两面宿傩大笑了起来,他捏着我的下巴缓缓地摩挲:“不错,真是不错的条件。你想要什么样的仪式,尽管提出来吧,我都可以满足你。”
……
我披散着有些水气的白色长发,端坐在富丽堂皇的室内。身上是两面宿傩派里梅给我送来的新衣服,不晓得是不是他的恶趣味,这套新的衣服和之前神婚的白无垢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两面宿傩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丢给我:“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我接住了酒壶,疑惑地打开了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就飘逸了出来,这味道我很熟悉,是用纯洁的源之水和上好的大米酿造的龙泉酒。我本以为被带离了源之宫所在地之后,应该见不到这种数量稀少的美酒了,没想到两面宿傩竟然拿来给我了一壶。
反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逃不掉的,于是我一鼓作气将酒瓶凑到了嘴边大灌了一口,然后就被呛到了。
我缓过劲来之后接着喝,但因为酒壶有些沉重我拿不稳,有一些酒液就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来流淌,浸透了领口。两面宿傩就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将美酒大口饮下。
“……哈。”喝了大半之后,我脸色通红地停了下来,手里的酒壶咚地一声撞在了地面上。“嗝……”
“酒量不错。”两面宿傩不咸不淡地说,然后伸手将酒壶拿走晃了晃。“不过作为宠物来说,你对主人实在是不够恭顺。”
或许还真是酒壮怂人胆,我竟然大起胆子站起来直接从他手里打算把酒抢回去:“这是,嗝……献给我的……嗝,龙泉酒!你这个,坏东西有什么资格,嗝,来喝这个?”
结果我低估了醉酒的程度,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上,连带着把仅剩的龙泉酒都彻底打翻。而那些打翻的龙泉酒都倒在了我的身上,彻底将衣服打湿了。
此刻被酒精侵蚀了脑子的我完全忘却了两面宿傩的危险,只是把自己撑起来傻笑着看向他。我从脑子里扒拉出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里有这么一句歌词,很适合现在的场景。
——醉眼看人间,个个都温柔。①
昏黄的烛光映照之下,就连两面宿傩看起来都没那么可怕了。喝醉的我膝行爬过去,竟敢用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嘿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仔细看看的话……你长得确实很好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胡话,“这么想的话,我好像确实不亏呢……”
下一秒我们的位置就换了过来,两面宿傩从上面看着我,然后他其中的一只手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眨动,奇妙的是这一次他触碰我的手上没有血腥味。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唯一记得的是我几乎整夜都在哭叫,嗓子都哑的发痛。直到早上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纸门映照进房间的时候,我才能转动眼珠看向不远处的地板。
两面宿傩刚才已经离开了,我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顾不上自己身体的异样和疼痛看向胸口。除开那些两面宿傩留下的痕迹,我的胸口还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印记,似乎是红色的双巴纹。
“这是什么……”我抬起酸痛的手臂摸了上去,“以前没有这东西……”
然后当我抚摸这个朱雀巴纹的时候,我的手像是穿过水面一样伸入了心口,从里面拔.出了一个东西,正是我之前突然不见的红色不死斩。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屋外出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御子殿下,我等是前来侍奉您的巫女,还请允许殿下准许我等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