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搞定了!”旗木莲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狠狠地摔进了柔软的大床里。然后,下一秒便把自己和柔顺的丝被卷成了一团:“呜哇!累死了,还是床上舒服!好想和床长在一起再也不用起来啊!”
下一秒,一道温柔的男声无情地揭露了他的谎言:“真是一点都不帅气呢,莲君,明明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和长谷部在做,全程都只动嘴没有动过手的你才是最没有喊累的那个吧。”
“嘛嘛~光忠酱~不要这么说嘛,我可是也有用灵力做清洁的啊!”
“但结果所有用品的放置都是别人在做。”
“嘛~谁让我自己来放说不定就再也找不到了呢~”
“所以说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独自生活啊!”烛台切光忠对于自家审神者的蜜汁自信也是给跪了。明明懒到能躺着就不会坐着,却偏偏要搬出配备着仆人的豪华别墅离家出走搬到这种多一个人都显得拥挤的单身公寓里,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撒!所以说,光忠君是觉得我真的没有办法照顾好自己吗?早就说过我只是懒而不是蠢啦~”把自己缠成了蚕宝宝的旗木莲趴在特别定制的超大号舒适大床上,懒懒地蹭了蹭舒适的面料,方才抬眼望向长身直立在房间门口唯一的空地上的付丧神。带着笑意的黑眸中却有一抹淡漠的冷意流转。
烛台切光忠到了嘴边的回答不由微微一顿,这还真是……如果仅看如今的面前某个正在蠕动的不知名物体的话他确实会觉得万分担心,但是,如果想到多年前,某位笑谈间便能够算尽天下风云的大人的话还真是没有理由担忧呢。
反正,不管怎么落差巨大也是同一个人吧,能够统率好一支军队的人照顾自己应该不成问题……吧?
“啊啊啊!好痛!QAQ光仔!你为什么要把刀放在床上?!”
抬手接住迎面砸来的太刀,觉得自己额角已经青筋暴起的付丧神终于忍不住吼了回去:“谁让你非要花掉所有的钱买这么一间除床和浴室几乎放不下其他东西的公寓啊!”
烛台切光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沸腾的怒火,真是的,明明别家的审神者都那么可爱,为什么他们偏偏要碰上这个祸害!反正祸害遗千年,他到底操的哪门子的心竟然会担心他会照顾不好自己!明明应该是他们这群付丧神都死绝了他都不会有任何事情吧!
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拔刀弑主,烛台切光忠果断掏出时空转换器,并且正式道别道:“总之,请您也适时考虑一下接下来的生活问题吧!不到活不下去的话请不要回来本丸祸害我们!”
“嘛嘛~真是无情啦!”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半抬着的眼睛却只是扫了一眼付丧神离去的背影,便毫无挽留之意地闭了个结实:“生活什么的,不是已经有房子了吗?其他的都不重要啦~明天再说啦~……回见,光忠君。”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光便应声而息。
宁静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落在小巧的几案上,整洁的几案上只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套绣着镇目高校字样的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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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莲!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睡懒觉,怎么没本事起床啊?!起床啊!起床啊!起床起床起床啊!再不起床大魔王就要来抓你了!起……”
“嘭!”面色冷沉的少年一巴掌将枕边跳得正欢的闹钟拍到了地上,然后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呵呵!他就知道,那群刀子精送给他的乔迁礼物绝对不安好心!他就说什么闹铃竟然让他们那么有信心觉得能叫醒他,竟然拿大魔王来激他!他——他还真就吃这一套。
旗木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艰难地把自己从柔软的床铺里挖了出来,一边打着哈欠向盥洗间走去,一边打了个响指。床头的柜子应声弹开,四只只有一指高的纸人排着队跳出了床头柜。
五分钟后,等旗木莲以自己多年为了睡懒觉而练出来的飞速洗漱速度走出盥洗间时,原本乱成一团的床铺已经被打理的整整齐齐了。旗木莲满意地露出了一抹浅笑,没错!床就应该漂漂亮亮、舒舒服服地时刻准备着迎接他的宠爱!
不过……现在他是绝对没有时间和他的床恩恩爱爱了,旗木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抄起一旁几案上的校服,穿戴整齐,随手拉开冰箱摸出一片面包片,叼在嘴里便拎着书包慢悠悠地向着他今天要去报道的学校走去。
想起刚才拉开冰箱时看到的空荡荡的景象,旗木莲就不由觉得无比心累,唉,真是七年之痒啊!明明当初被锻造出来的时候都在说什么效忠于主人之类的,结果现在连一个便当都懒得给他留了吗?(本丸众:并不!哪里来的七年啊!明明除了初见时的第一句话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说要效忠于你啊喂!)
吃掉了嘴边的面包,勉强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旗木莲便不得不开始思考午饭到底要吃些什么,但是,再想到他为了躲开大魔王的追踪所以只来得及带走自己的终端机和一张不记名卡,而卡里的钱除去买下公寓和转学的钱之外就所剩无几了……旗木莲面无表情地想道,果然还是好麻烦,午饭还是不要吃了的好,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容易感觉到饿的体质,果然还是放学后再思考这个问题的好。
不过,在放学之前……果然还是要先睡一觉保留体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