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有贵客在呢,这可是儒生,很讲究的,别让人小看我们不懂礼数了!”
想到荀牧,这几个乡邻的声音渐渐变小。
士农工商。
看似并列,但这个时代,依旧是士人在前。
大部分的士人,都是瞧不起这些“粗鄙”的乡人的。
但荀牧却没有这个观念。
若荀牧真的跟大部分士人一般“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又怎么可能被管亥那五万黄巾信赖。
“刚才听这几个小童说,几位大姐都特别擅长厨艺,吃起来特别的香;小子荀牧,不由怀念昔日在颍川乡间吃的乡味!”
“不知这东莱的乡味,跟颍川比,是否别有风味呢。”
荀牧话说得漂亮。
几个乡人顿时眉开眼笑。
反倒是几个顽童,此刻是蒙圈儿。
什么情况?
我们有说过这话吗?
母亲不是说你是儒生,是士人,士人都很讲究很高傲的,怎么跟我们理解的不一样?
荀牧一边跟几个乡人攀谈,一边调出了遁甲天书的【晓人心】。
片刻的时间,就将冷场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看着这几个态度变得亲切的乡人。
荀牧嘴角微微一勾,泛起笑容。
“古有孟母三迁一说,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跟贤才能人为邻。”
“太史夫人能教出子义这种孝义英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几个乡人,都是贤人啊!”
“这几个顽童,也值得培养!”
“本来只打算将太史慈的母亲迁往徐州,现在嘛,这几个乡邻,干脆也一并迁走吧!”
虽然故土难离。
但也得分时候。
尤其是如今乱世,能活,才是最大的奢望。
这几个乡邻,跟太史慈一样,都是孤儿寡母的。
家中的男人,都是杳无音信,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哪里逃难。
微微一想,荀牧来到太史夫人面前。
“太史夫人,此番来黄县,除了赔礼之外,更重要的是,希望太史夫人,能一并迁徙,去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