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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您不太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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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发现他房间浴室里藏了一只猫。
站在门口便能看见浴缸注满了水,地面也湿滑得到处是水渍。
看来今天的猫情绪糟糕得很,乱发脾气大闹了一场。
他慢慢走过去,看见她静悄悄躺在浴缸底部,被不足半米的水深淹没,没有气泡浮出。她皮肤白得可怕,闭着眼像是已经死去。
阿尔伯特预想到她会在水里,但真正见到这一幕还是难得惊了。
想也不想就伸手将人抓住肩膀提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睁开冷冷的绯色眼瞳。
仿佛是在斥责他闲来无事扰人清净、又像在说滚出去。
“侯爵您在做什么呢。”可惜阿尔伯特无动于衷。
他又用了点力气将她抱出了浴缸,毫不在意衣裤被弄湿,将人搂在了怀里,钳住她的动作。
“如果您溺死在我的浴室里,我会很难办的。”
女侯爵嗤笑。
“也不知是谁前两日才将我淹在这浴缸里……我死了没人压你一头、你不正开心?”
她说话的声音又沙又哑,听起来虚弱无力,不过语气依然充满尖锐的嘲讽。
阿尔伯特置若罔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是冷得惊人,皮肤也有些发皱了,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
也许他掌心的温度太烫了,她拧起眉将它拍掉。
“放开。”她低低说,“别来烦我。”
“可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温和地笑了笑。
“……只有你这里他们猜到也不会过来。”
女侯爵沉默半秒后竟愿顺着他的意说明了缘由。
这着实算得上反常。平时这位可是不屑解释的主。
阿尔伯特面上维持笑脸心里沉着脸思考起来,然后又听见她说:“放开。”
怀里湿漉漉的猫推搡着他、看起来居然迫切地想要回到平日避之不及的水里去。
“这可不行。若放任您再在水里泡下去,您会生病的。”
阿尔伯特扯了扯女子腰间紧贴皮肤的布料,“湿透的衣服也必须赶紧换掉才……”
然而她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冷冷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放开。
对于关怀和好意没心没肺的猫并不领情,对阿尔伯特这个存在更是满脸嫌恶,见言语不通便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他将她腾空托举起来不让她落地借力挣开,她便用手去推他肩、两手毫不客气按着他的脸,身体扭来扭去,双脚乱蹬,使劲在他怀里挣扎。
同时嘴也没闲着:“莫里亚蒂,不需要你烂好心!卑鄙鬼祟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
她一通乱骂。
女侯爵呛起人来那是能把死人气活活人气死。
只是今天她明显情绪管理失控,很快便气急败坏顾不上想骂人词汇,反复叫嚣着滚开去死之类没什么威慑力的话。
别看这猫盛气凌人拽得跟天主国王似的,其实就小小一只,抱着又轻又软,实在费不上什么力气。
她今天情绪不稳,挣扎得格外卖力,显得好心伯爵十足恶人。他一时不察让她滑脱、摔回浴缸砸起大片水花,飞溅着打湿了裤腿。
阿尔伯特下意识皱眉,刚伸手要去将逃脱的猫抓回来,就被狠狠泼了一脸水。
“滚啊!!!咳咳咳……”
她喊得太用力以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剧烈得像是要把血呕出喉咙。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额头渗入眼睛,带起针扎一样的刺痛。
阿尔伯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水中的女人。
她苍白纤细的五指攀着缸沿,身子伏低压抑住胸腔里的生理冲动。衣裳紧贴躯体曲线毕现。
湿嗒嗒的银白长发胡乱披在肩后,被呛得面颊浮起一层绯晕,眼尾发红。她尽显狼狈之态,又漂亮得惊人,浑身姝色、透着一股病态易折的美丽。
浴缸里的水接连不断地砸在他身上,她一时说不出话,便拍打着水往他身上泼,用这种方式赶他走、警告他尽快消失。
明明都已无力,还倔犟不肯让他碰半分。
阿尔伯特于是叹气。
她听到了,警惕地抬起头瞪他,眼神凉得像水。
他抽下领带一声不吭将她两手捆住,顺便也进到了浴缸里由上至下地压制住了她。
“……莫里亚蒂!!!”她嗓子哑的厉害。
刚喊出他的名字,阿尔伯特便用拇指按住了她双唇、不让她再开口。
“抱歉,我也不想对您做如此鲁莽无礼之事。”
阿尔伯特恢复了笑脸,温文尔雅、不减英伦绅士风度:“只是你不太老实。”
他单手握住那两只被捆住的细腕往上提拉,她就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绷紧腰背,些微的抗拒都撼动不到来自他的桎梏。
她方才挣扎得太过厉害,之前又在水里泡了太久,体力本就所剩无几,现在更是近乎虚脱,哪里还能再次挣开。
就像被拔掉牙齿和利爪的老虎……眼神再凶、骂得再狠,在阿尔伯特手里也只是拿肉垫打人的猫。
他自认脾气还算温和,后来多了个得理不饶人的烦人上司后更是被打磨到没了脾气,都被又打又挠又骂了、还能心平气和试图继续和猫讲道理。
“白夫人。”阿尔伯特学德蒙福尔的管家那般称呼她,“您再这样下去是要生病的。”
他好声好气地说,耐心像对待不满十岁的孩童。
“虽然您确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但我依然希望您能健康活着。”
但猫并不领情,发现无力挣脱后便冷冷地直视阿尔伯特的眼睛,说出口的话语中也夹杂着冰梭子,像蛇的吐信,亮出剧毒的獠牙。
“难道不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伯爵。”
她笑起来分明是极好看的,但笑里的恶意和讽刺都很碍眼,“我的身份、地位……或许还有这具身体?”
“如您所言。”他并不否认,“您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至少我得保证您的安危。”
“包括像这样将我绑起来屈辱的被你压在身下?”
她像猫那样呲起牙,一脸想咬破他喉咙的凶狠表情:“你可真是好极了!”
“我说过,您不太老实。”
阿尔伯特边说边去摸她的尖牙,三四根手指几乎全塞进了她嘴中。
抵着牙关、拇指慢条斯理地擦过她柔软的唇,深入口腔的手指戳来戳去,刺激得她拧起了眉。
想咬下去又被男人的手指控住,正愤恨地较着劲时,阿尔伯特忽然低头、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
猫瞬间瞪圆了眼睛。
她想也不想就张嘴呸呸吐掉他的手指咒骂起来。
阿尔伯特放下女人被提起的手腕,轻松钳住不断扭动的柔软身躯将她翻转了个面,背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