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自信?”
“也不是。我已经好久没打了,只是个业余爱好。”
网球他以前健身的时候最喜欢的运动,不能说很厉害吧,感觉对付这些少年应该是可以的。
“行,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我的。”
那为首的男孩拿起球拍将人群散开,做好了和余白对打的准备。准备开赛的时候,余白下意识的转着头想看江野,却发现他并不在人群里。
难不成走了?
他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网球上。
余白发球很稳,两个人起初打得有来有回,后来男孩进攻猛烈,余白有点招架不住输了几个球,就在大家以为胜负已定时,那倔强的少年又爬起来,利用自己灵巧的身手扳回了局面。
两人打了个平局。
还剩一球定胜负。
余白累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吃不消,感觉心脏特别快,低头一看,地上一滩血迹。
他又流鼻血了。
“喂,不行不行啊?”男孩皱着眉看着他,余白无所谓的擦了擦血,握紧了球拍:“继续吧。”
那男孩却不想再继续了。
不是他想认输,而是余白这副模样实在有点吓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鼻血都把他的校服染红了,好像随时都有能可能猝死似的,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事儿。
“不打了。”他扔掉球拍:“你把人带走吧。”反正也欺负够了。
“啊?”余白愣住:“为什么?”
他们胜负还没分呢。
男孩找边上女生要了一包纸巾,走过来递给他:“你先把血擦擦吧。”
“……”余白接过:“谢谢。”
“叫什么名字?”男孩又问他。
“余白。”
“周言。”
他笑了一下,用毛巾擦了擦汗:“我觉得你打得很不错。在同龄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打得这么有来有回。”
周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支笔,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我在南头街有个地下球社,你有兴趣的话联系我。”
余白也笑了:“好。”
周言吆喝着一群人离开,刚走没多远,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网球忽然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去。
人体的后脑勺是最脆弱的,以这么凶猛发球的冲击力要是砸中他的后脑勺,这人不死也得废。
余白眼疾手快的伸出球拍硬接下周言身后的那一球,结果因为对方发球太猛,他又消耗体力过多,接球姿势不对,导致手腕骨裂,疼得他呜咽一声。
他看向发球的方向,江野就阴郁的站在那里,手里还紧紧的握着球拍。
江野很快发来第二球,还是朝着周言去的。余白又忍着痛用球拍挡下了。这次他疼得球拍都拿不稳,掉在地上。
周言一群人走远了。
余白手抖得厉害,心说这副身体实在太脆弱了,动不动就是大病小病,打个网球还能造成骨裂。
江野阴沉着脸朝着走来,一把抓住他骨裂的手腕,低声道:“余白同学,你真是好强啊。”
“唔。”余白顿时疼得眼睛都红了:“好疼……”
江野这才恢复一丝理智,连忙松开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明明刚刚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现在却又因为他受伤而心疼得不得了,这副委屈的模样到不像余白受伤,好像是伤在他身上似的。
“对不起宝贝。”余白有些站不稳。他伸手想扶住余白,却被余白抱怨似的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疯了?”
江野的手还失落落的悬在半空。
是,他疯了。
他受不了。受不了余白和别人接触,哪怕是多说一句话,他都受不了。
如果说他刚刚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现在清醒过来后,又像被抛弃的流浪狗,懊悔得不得了。
余白解开何彩珠的绳索。
被余白救下,她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但那眼睛再看余白时,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厌恶。
去医院处理了一下手腕,余白和江野来到家楼下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期间几个小时里他们再没说过一句,光是站在一起,气氛都沉重无比。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
江野看着他的背影心抽痛得厉害,他三两步上前,用身体挡住余白的脚步。余白一抬头就对上他一双执拗又红通通的眼睛。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伤害到你。”他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一句话都不说好不好?”
余白一句话不说的样子,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面对江野偏执的神情,余白感觉到的只有害怕,他一句话没回应,闷着头绕着他往上走,楼上就是他的家,他现在只想回家。
腰上忽然绕来一只手,那只手又将他拉扯回来,余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被扣住抵在墙上。
唇上紧跟着落上一物,带着浑厚炽热的气息,侵入余白的城池间,少年接近疯狂的掠夺着他的气息。
舌头都被他强行缠绕,余白动弹不得,只能闷哼着受他摆弄,嘴里现在全是江野的烟草味。
他的呼吸被全数掠夺,心脏开始受不了的加快速度。余白好难受啊,再这么掠夺呼吸,他感觉自己会死的。
求生欲让他挣扎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终于江野推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甩了江野一巴掌,把江野扇得怔愣在原地,那俊秀的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起红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