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早就要出去？”

林初一四点过就起了床，早早的把平时早上要干的活儿给做了，等房德芳起来时，早饭都已经做好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我今天要去小青山嘛。”初一换好鞋子，拿了个遮阳的草帽：“饭已经在锅里了，我先走了。”

“你这么早去干什么，现在还五点过。”房德芳不满道：“待会儿我和楠楠都是要去的，你跟我们一起，帮着背会儿香烛，到时候去庙里买贵的很。”

“我看了就两把香，楠楠都背的起。”

房德芳奇了怪了，往常只要喊他做什么保管都听，今儿倒是会耍滑了，她换了个语气，哄骗着人道：“你就跟我们一路，待会儿我一人给你们两块钱买冰糕吃。”

林初一懒得理睬房德芳，还不知道她哄骗人的套路嘛，以前是不想跟她争辩计较：“那让楠楠给你背，我的那两块钱你给她用吧，先走了。”

话毕，林初一就大着步子去了。

房德芳傻了眼，追出去想骂小兔崽子几句，又碰见隔壁的人出来，她只好挂着笑：“嫂子这么早？也要去小青山赶庙会？”

“是啊，我也看看热闹去。”

房德芳阴阳怪气道：“今年天气好，怕是热闹的很。我们家初一刚刚就已经跑出去了，喊吃饭都不肯。”

“小孩儿嘛，玩儿心重，早点去也凉快。”

房德芳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讪笑了一声：“就是。”

早晨的风清新又凉爽，林初一顺着小路疯跑，风吹的心中无比畅快。

“初一，来这里！”

他远远看见柏油路上停着一辆面包车，薄雾中车头前靠着个人正交叠着两条长腿在抽烟，抬手朝他示意了一下。

“扬哥你会开车？”

谢扬拉开副驾的车门：“我爸会开车，借机学了两手。”

他把烟蒂踩灭，跨上车把窗户开到最大：“你要是晕车就看着外面，我开慢一点不会晕。”

林初一点点头，他还是头一次做副驾，以前坐车的机会都少，最多做的是班车和摩托，看着窗外倒飞的景象，风比他跑起来都大，倒是不像班车里那么晕。

“这是哪里来的车啊？”

“老街借的，拉东西去摆摊儿，要是自己拿着东西坐车太麻烦了。”

林初一趴在窗口上：“有车确实方便很多。”

谢扬笑了笑，偏头看向林初一：“那以后我们也买一辆。”

林初一眸子一动，我们……他笑了起来：“嗯。”

两人到小青山时还没有六点，这时候路上已经陆续有人上山了，两人把车停在路边有树的空地上，把简易桌子撑起，两个人麻利的把东西摆开。

这片空地够大，而且又有老树遮凉，还是上山的必经之路，除了他们之外也有别的人来摆摊子。

谢扬看了一眼有卖稀饭的，还有凉糕凉粉，也有卖凉面土豆花的，还有些是直接背着水果叫卖。

还好他做了冷串儿，不然就要和别的摊子抢生意做了，现在一个摊子卖一样，就是摆在一起也没问题。

两人把摊子铺好以后，谢杨拿出了四个小矮凳儿，然后一张折叠桌子，反正这种速食小摊儿也不是会提供桌凳坐着吃东西的，也都是象征性的摆一张桌子而已。

趁着现在还早，谢杨自己拌了些凉面，又去隔壁摊子买了两份凉糕和稀饭，一大早就赶着来两人都还没得早饭吃。

“味道怎么样？”

稀饭就凉面，又凉又辣非常爽口，凉面里谢杨还拌了绿豆芽和海带丝，口味层次丰富，林初一鼓着嘴点头：“好吃。”

“扬哥，我们这些东西价格怎么算的啊？”

“我刚刚去隔壁买稀饭一块钱一碗，送一叠子泡菜，凉糕一类的都是一块。”谢杨道：“我记得前几年我来小青山稀饭凉糕都才五毛一碗，没想到现在价格涨这么高了。”

林初一道：“我每年都有来，小青山来烧香的人一年比一年多，东西也就越卖越贵了。”

谢杨点点头，既然大家都卖的贵，他也不做慈善卖太便宜：“到时候我们凉面土豆花还是一块钱一份，大份的就两块，卤味儿的鸡鸭爪一块五两个，串串素的一块钱三串，荤菜五毛一串，待会儿你负责收钱。”

“好，我记着了。”林初一有些兴奋，他还没有出来摆过摊儿，以前来小青山玩儿都是买东西的那个，头一回当卖东西的，新鲜的很：“那我们先收钱再给东西，不然有人趁乱就浑水摸鱼了。”

“行。”谢杨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钱，全是些五毛一块的：“这些零钱你先拿着，待会儿方便找零。”

两人东西还没有吃完，就有人来摊子前看了，以前小青山都没有人来卖冷串儿，这回有这样的摊子常来的人都很新鲜，左右是本着出来走耍的兴致，大家花钱也比平时要大方些。

“这火腿肠是怎么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