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你胡诌,许大茂家的鸡分明是你偷的,我要告诉壹大爷他们是你偷了鸡,看看他们会信谁?”棒梗趾高气昂的抬起沾鸡油的食指对准眼前这个清秀的青年,还左右撇了撇身旁两个握着鸡腿的小女孩,义正言辞吼道:“愧花,小当,你们说,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他偷的?”
两个小女孩闷不吭声的点了点头,违心的咽了最后一口鸡肉。
“呵。”
江川冷笑,眼神厉光一闪。
他前不久穿越到这个禽满四合院,成为四合院中江大夫家的嫡子。
60年代!
在这个时期,婚姻敏感,资本家敏感,购物敏感。
没有后世的龙争虎斗,多的是一些勾心斗角的工人。
来到这个60年代,偏偏还让江川加入禽满四合院。
前世熟读禽满四合院的江川再清楚不过,四合院暗流涌动,不是一般的黑暗。
三位大爷各持己见,包藏私心,父母不慈,子女不孝。
张贾氏不拔一毛,吝啬鬼。
住户们一个个自扫各家门前雪。
棒梗还有他两个妹妹,小当,愧花更是只会吸人血的牛氓,惯用道德绑架。
许大茂不用多说,唯利可图。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蠢到家的何雨柱。
在这个四合院之中,江川一直很少与街坊邻居交涉。
作为后世讨厌低级趣味的他,很难融入这个禽满四合院之中,也一直想找个办法离开四合院这个是非之地。
江川一直在思忖,自己来到60年代的好处。
可惜了,在这个时代资本家被逼的很紧,很难让他施展拳脚。
剩下的就只有对禽满四合院的了解,来见缝插针的活着了。
最后是他的家庭,老爹是名中医攒够了钱带着一个寡妇溜了,只剩下一个残破的家,还有一个秀丽的姐姐,江晴,在红星小学当实习教师,每月能领23块钱。
江晴为了帮弟弟补充营养,拿3块钱让江川去买一只老母鸡,留着下蛋吃,回家路上,江川路过轧钢厂,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棒梗和小当还有愧花在烤吃烧鸡。
不用多说,时间线对上了,棒梗吃的是许大茂家的鸡。
江川也乐得清闲,狗咬狗。
禽满四合院没一个好东西,让他们互相掐架就是了。
谁承想,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被棒梗看见了,对方顿时方寸大乱,这才返污蔑,嚷嚷是自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江川这个寒意骤然升起,好一个棒梗。
于是。
棒梗带领两个妹妹冲回禽满四合院中,对着一个窗户门口就大声咆哮:“江川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他偷了鸡,我看见他在轧钢厂烤鸡吃的……江川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大家快出来看呐。”
这么一嗓子吼出来,看戏的住户们笑意盈盈的走出门,靠在门前凑热闹。
偷鸡在这个年代可是大事情!
“棒梗,咋了?”
一个脑后扎着两条羊角辫子的寡妇拎着瓢走出来,皱着眉头问。
棒梗一秒入戏,疾言厉色的吼:“妈,江川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在轧钢厂那边烤着吃呢,我妹想吃,他不给,还撵我们,小当都挨打了。”
“妈,江川还打算污蔑我们吃的鸡,”小当细声声的添油加醋。
“什么?!”秦淮茹去看小当脸上红红的,登时就怒了,转而去握棒梗的手,发现儿子的手油腻腻的,鸡油可不好洗,在这个年代第一代洗洁精都还没研制出来,顶多是猪油肥皂,哪也是富贵人家才用的起,棒梗想洗干净鸡油很难。
秦淮茹心中霍的一沉。
她俯下身来问:“棒梗,你怎么知道江川吃的是许大茂家的鸡?还有,究竟是不是江川吃的鸡?”秦淮茹揽过三个孩子,小心翼翼的对他们说,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愧花年幼,碍不住秦淮茹瞪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小当支支吾吾。
棒梗是一口咬死,言之凿凿:“就是江川吃的,妈,江川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以前恶事做不少,跟许大茂一样不是好东西,也就是最近几天安分了,谁知道他是惦记上偷东西了,我手上的油是去摸了下江川偷来的烤鸡才沾上的,根本没吃,你信我。”
“行,不管别人问什么,一口咬定是江川吃的鸡,今晚再跟你们算账,”知子莫若母,秦淮茹估摸着应该是儿子女儿闯祸了。
这年头偷鸡那是要被写上污点的,去任何厂子都不会要这样的人,对未来影响很大。
她非常溺爱儿女,所以儿子的前途可不能毁。
刚说完,张贾氏就从房间里冲出来,双手去捧住小当红扑扑的脸,满是悲痛欲生的捶足顿胸:“嗷哟,天杀的,街坊邻居出来评评理啊,我孙女让人打了!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