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将来王宫有变,你我翁婿二人合力,可定天下!”
阎乐神色一肃,拱手道:
“唯!谨记妇翁教诲!”
赵高这一番,也算是费心费力在教诲扶持这个女婿。
他身为阉人,能够依靠信赖的人不多,而阎乐,是他选中的好苗子!
倾心培养,将来或许可养成参天大树,为他遮挡风雨、保驾护航!
“对了,你今天来我这儿,所为何事?”
赵高随口道。
“妇翁,的确有一件要紧的事!那红糖店主扶风……似乎已有靠山!”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咬牙切齿,露出身上的紫青淤痕,恨恨道,
“今日把他下狱,他不但不从,反而还把我殴打了一顿!”
“您看……这,还有这,全都是被他打的!”
说着说着,他竟是有些委屈。
“嗯?!”
赵高起身,迅速检查了一番阎乐的伤痕,皱眉道,
“还好,只是皮肉伤。”
“他怎么敢打你?你堂堂一个狱吏,竟然会被一黔首殴打?!”
“速速说来!”
阎乐有些羞愧,但还是将今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妇翁,我也想以牙还牙,把他彻底废了!但他那语气神情,又不像是作假!”
阎乐连道,
“妇翁告诫过小婿,为人处世一定要谨慎!所以,我没有妄下杀手,还将他转移到了楼牢,以防他出意外。”
赵高微微颔首。
“你能受此屈辱而隐忍不发,先来向我求证,这很好。”
他欣慰的道,
“不枉我教诲你一场。”
随后,他又沉声道:
“咸阳卧虎藏龙,许多势力,是你妇翁我暂时都不敢触碰的!”
“若他的靠山真是那些大势力,我们这次也只能认栽,还得带着你登门赔礼致歉……等以后再看有没有机会报复回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阎乐点了点头。
“这我知道,若他背后真是孟西白三族那样的存在,小婿必定忍下屈辱,去登门负荆请罪。绝不会坏了妇翁根基!”
他冷冷的道,
“但小婿调查之后认为,他极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
“妇翁可曾听说过,咸阳有姓尹的权贵?”
“我从府衙兵的口中得知,那小子的靠山,似乎是一个叫尹正文的人!”
“可我查来查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咸阳有这号人物……或许妇翁见多识广,认识这号人物?”
他扎根咸阳几十年,无论大小人物,就算没见过,也绝对听说过!
除非,对方是什么隐世大佬。
“尹正文?”
赵高皱着眉头,喃喃道,
“好奇怪的名字……”
“别说是在咸阳,我大秦就没有姓尹的人!更没有姓尹的贵人!这点我可以确信。”
他忽的玩笑道:
“姓赢的贵人倒是有,且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