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瑶边抻着脖子看着司以然的方向,边挣脱着谢珵的手,她还没玩够呢,梅花都没赏够,怎么就能走呢?
“世子爷,我们再看一会儿梅花嘛。”
时锦瑶小声娇嗔,谢珵并未停歇,他的唇角挂着浅浅笑意,“瑶瑶是想看梅花还是看司以然,他再好也不属于,本世子再风流你也只能受着。”
时锦瑶的小心思被人戳穿,她硬着头皮违心道:“自然、自然是赏梅了。”
实不相瞒,在她的心里,兰陵城的风雅四君子中唯有那位小国舅称得上“君子”,其他人只配得上“浪子”。
谢珵驻足,垂眸看了眼时锦瑶,又抬手拨开时锦瑶颈间的狐狸毛领子,笑了声:“梅林里的梅花有什么好看的,还是瑶瑶身上的红梅落雪更得小爷的心。”
时锦瑶倏地红了脸。
方才谢珵说梅林的梅花只有冬季才能看见,他爱梅、喜梅、更喜梅香,自然是想一年四季都能瞧见,今日就在她的颈间种下梅花,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都可长出冷梅。
谢珵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时锦瑶伸手折下一截梅枝,拖着略长的斗篷跟着谢珵离开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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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梅林又在兰陵城外的五里地,琼林宴中好些人今夜在此留宿。
谢珵却无心在此处歇息,带着时锦瑶上了马车朝着城中走去。
桓南找了一圈才找到万竹,灯火昏暗,万竹低头拢着斗篷,桓南只以为是她怕冷,未多问,也带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其余留在梅林的人,有的是为了换妾玩,尝尝鲜,有的则是为了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总归个人有个人的目的,谢珵不屑参加这样的宴席,对他们的小心思也懒得去猜测,一心只想护好时锦瑶不被人欺负便可。
马车上,谢珵烹煮着茶水,待恩施玉露煮好后给时锦瑶沏了杯茶水,往她的面前推了下,“喝点,暖暖身子。”
时锦瑶双手捧起茶盏放到嘴边时,谢珵又说道:“等一下。”
时锦瑶抬头看着他,只见谢珵从袖口里摸出一粒小药丸用手碾碎扔进茶盏中。
时锦瑶轻微皱了下眉头,又不明所以地看向谢珵。
谢珵吊儿郎当地笑了声:“方才在梅林时说寻不到避子汤药,死活不让本世子碰你,本世子入了你,也不见你再叫唤,现在你又看着本世子不愿喝这药,莫非是想给本世子生个宝宝出来?”
“才不要。”
时锦瑶小声嘀咕着将手中的水一滴不落的喝下。
谢珵的指腹轻微扫过时锦瑶的唇角,拭去多余的茶水,笑问:“还冷吗?”
时锦瑶摇头。
谢珵的目光看向时锦瑶的下面,“那、还疼吗?”
“疼。”
时锦瑶低着头,耳尖微微泛红。
今日谢珵不知怎的,犹如狂风席卷骤雨般猛烈,又如同玉兔捣药般迅猛,缠绵且不舍,让人难舍难离,欲罢不能。
谢珵舔了下唇角,大掌缓缓下移,时锦瑶下意识地躲了下,“世子爷。”
“换个地方罢。”
谢珵的声音说的慵懒随意,时锦瑶连忙捂住嘴紧张地看向谢珵。
谢珵笑了声,他伸手将时锦瑶拉至自己身旁,又让时锦瑶同从前一样双手扶着侧壁,从前冷硬的板子不知何时被谢珵加了软垫,这一次,时锦瑶无法再借口腿疼,只能任由谢珵摆布。
不多时,时锦瑶便发出一声“哼唧”,谢珵俯身,呵气如兰道:“现在夜未深,外面还有人在,不怕被人听见?”
时锦瑶紧咬下唇,不再发出声音,谢珵对此甚是满意,小妮子不出声也是能做到的嘛,从前还以为她只会叫唤呢。
事毕,谢珵低头用帕子擦拭时锦瑶的身子,声音轻柔道:“回去后用热水沐浴一下,祛祛寒。”
时锦瑶坐在软垫上,一手撑着软垫,一手扶着谢珵的肩膀,声音颤颤巍巍“嗯”了一声。
二人谁也未说话。
谢珵给时锦瑶整理好衣裳后,大掌隔着衣裳又摸了把她的酥-胸。他附耳低声:“本世子每每摸你这处时,总会情不自禁想起王琛,瑶瑶可有法子让本世子不再想?”
时锦瑶犹豫一番,她伸将谢珵的大掌放在自己胸前,“瑶瑶只是世子爷一人的。”
谢珵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笑了下:“也是,毕竟本世子砸了那么多金子呢,不能便宜了旁人。”
时锦瑶闻声,心彻底沉了下去。
是了,在兰陵城,只要有银子,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东西也好,女人也罢,都可明码叫卖,甚至有些女子,不知被人换了多少次又卖了多少次,早都被玩弄的麻木了。
马车外的嘈杂声拉回时锦瑶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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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外,谢珵和桓南的马车齐齐停下,时锦瑶提着裙摆走下马车,等了一会儿才瞧见万竹也提着裙摆走下来,隐约还听见桓南的叮嘱,“地上滑,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