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去呀。”
桓南不以为意,好歹他从前也是个读书人,他还能将一个姑娘给吓着不成,“去就去。”
“桓公子,依依好生想你呢。”
桓南尚未抬脚就听见身后有人唤他,转身便瞧见尚依身着敞领衣裙,手挽青紫色烟纱娉婷袅娜地朝他走来。
桓南蹙了蹙眉头,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竟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向来是个来者不拒的人,既然这边有投怀送抱的,他又何必去招惹含烟阁的小辣椒。
桓南搂着尚依的小腰朝着木春阁的方向走去,他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眼王琛,那眼神意味深长,像是在说“他过几日定然去会一会那个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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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瑶魂不守舍地走进夏夕阁,万竹休息了几日才堪堪能从床榻上下来,她见时锦瑶这般模样便起身走到她面前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时锦瑶并未答话,万竹又拍了拍时锦瑶的手背,时锦瑶这才说了声:“没、没怎么。”
“你这两日可有好些?”
万竹垂眸,“好了又能如何,终归摆脱不了教坊司这个魔窟。”
这几日嬷嬷知晓万竹能下床了,她还时不时来关心一下,万竹知晓嬷嬷关心她只是为了让她多伺候几位官爷,可是万竹心里是不愿意的,故而她一直称病,拖了嬷嬷几日,昨日嬷嬷还专程请了郎中来为她瞧病,郎中开了几副药说吃完就能好,万竹当时就知晓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时锦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现在已然自身难保,更别说给万竹出点子了。
万竹瞧出时锦瑶的心事,笑说:“瑶瑶,你莫要担心我,总归我比你大些,遇到事情还是能想到点子的,倒是你得多小心些。”
“阿竹,谢谢你。”时锦瑶语带哽咽,心头莫名酸楚。
万竹看着时锦瑶,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瑶瑶,你的伤好的真快,连一点疤痕也没留下。”
时锦瑶下意识摸了把她的脖颈,前些日子谢珵命人送来药膏,她本不想用,还是凤娘叮嘱她一定要用,还命人监督她,这些日子她看着伤口好了就再也没用了,谁知那药竟真的有这般奇效。
“听凤娘说这药是金万堂的,你上次用的也是金万堂的药,可有用?”
万竹只点了点头,似是不愿多说,时锦瑶也只这样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便再也未曾继续追问下去。
几日后,桓南只身来到教坊司,凤娘正在一楼转达着,她见桓南来了笑着迎上去,“桓二公子今日可还要依依伺候?”
桓南摸了把凤娘的下颌,笑说:“听闻教坊司的含烟阁里藏着个宝贝,本公子今日倒是想瞧瞧。”
凤娘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这含烟阁不是凤娘我不给,那里面住着的可是谢小爷的人,桓公子就算给凤娘一百个胆子,凤娘也不敢将里面的人给你呀。”
“本公子又不会做什么,况且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凤娘就不能通融一二吗?”
凤娘正准备婉拒时,桓南的食指在凤娘的嘴边做了个噤声地动作,“若瑶姑娘将我赶出来,我便认了,现在还未见到她,总归有些不甘心。”
凤娘看着桓南犹豫了一下,时锦瑶那丫头是个烈性子,都能将王琛赶出屋子,这桓二郎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应该干不出言而无信之事。
“桓二公子可要说话算话。”
桓南浅笑,“自然。”
言毕,桓南抬脚朝着含烟阁的方向走去,恰逢此时,尚依将自己屋里的人送走,出门就瞧见桓南进了时锦瑶的屋子,尚依气的直跺脚,时锦瑶一边勾搭上了谢世子,一边又勾搭了桓家二公子,她迟早有一天要把时锦瑶那张脸给毁了。
尚依咬牙恨恨地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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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烟阁,时锦瑶正坐在屋里调香,屋门倏地被人推开,时锦瑶原以为是凤娘,正当她准备开口时才瞧见来人竟是谢珵的好友,桓二公子。
时锦瑶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倏地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桓南笑了声,“南燕世族数不胜数,上品当属陈郡谢氏、琅琊王氏、赵郡李氏,我龙亢桓氏虽是中品,却不至于让女人避而远之。”
时锦瑶咬了咬下唇,怯生生地看了眼桓南,“桓公子有话直说,瑶瑶看得出来你同那位王公子不一样。”
“来教坊司的人无非是好色之人……”
桓南的话还未说完,时锦瑶又往后退了三步,她的手边就是一个铜烛台,桓南看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唇角不禁抽了抽,还真是个烈性子。
桓南话锋一转,“今日来的若是谢珵,你可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