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天色没多久也就彻底暗沉下来了。
……
边疆。
平西侯秦敖的府邸里。
正值华灯初上的时候,四处灯火通明,府邸里的下人有条不紊地逐渐点亮了整座偌大府邸。
一处布置精巧雅致的院子里,丫鬟、仆妇都低眉顺眼地守在屋子外头,屋子里隐约有人声传了出来,似乎是女子甜腻柔顺的说话声,还有孩童稚嫩纯真的嗓音。
“娘亲,爹爹他今儿晚也不回来吗,瑶瑶好久没见过爹爹了,瑶瑶好想爹爹啊!”
女童脆嫩的嗓音有些低落,似乎泫然欲泣的样子,听得人恨不得立即把孩子抱到怀里仔细哄着才好。
“瑶瑶乖,娘亲让人去通知你爹爹了,今儿是十五,你爹爹他素来都是要回府来过夜的,若是他回来了,娘亲再亲自去请你爹爹过来瞧瞧你可好?”
说话的人正是看着柔柔弱弱的白婼,就连说话的嗓音都是轻轻柔柔的,让人听在耳里就觉得怜惜不已。
浑身风姿就像是在雨中被摧残着的小白花那般,无端惹人娇怜。
女童无疑就是秦敖与白婼的亲生女儿,亦即是龙凤胎里头那个浑身都充满着离奇古怪,前世把平西侯府搅得人仰马翻的姐姐。
秦瑶可怜兮兮地钻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黑不溜秋的小脑袋,白皙软嫩的面容上是极其精致的五官。
稚嫩的面容里隐约可见秦敖、白婼的影子。
“娘亲,是真的吗?!爹爹他今儿晚真的会回来看瑶瑶吗?!”
秦瑶佯装惊喜地瞪圆了水润润的眸子,直看得白婼心里就是一软,想着不论如何都要把秦敖请了过来。
“嗯,自是真的,爹爹他一直都很疼爱瑶瑶的,只不过是时常有军务在身,这才不能经常来看看咱们漂亮的小宝贝呀。”
“瑶瑶可不能因此记恨了爹爹,你忘了爹爹特地让人买来给你的玩具了吗?”
“你的拨浪鼓啊、黄泥胖还有布老虎,这可都是你爹爹在外头让人买了回来给你的呀,爹爹心里可是一直都惦记着咱们瑶瑶呢。”
白婼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替秦敖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心里都是满满的柔软、甜蜜。
禁不住凑上前去亲了秦瑶一口,再轻轻地把孩子轻拥入怀。
孩子身子骨都还是软绵绵的,眉眼更是像极了自己跟秦敖的结合体,让人一见就知道是他们的孩子。
白婼心里哪能不欢喜啊。
这可是她当年还毫不起眼地跟在嫡姐身后时,就一直偷偷摸摸地恋着、喜欢着、仰望着的男人的血肉,融了他俩的骨血铸就的孩子。
是他们的。
一如那夜他们缠绵、厮磨、亲密了那般久得来的馈赠。
纵使那件事是已经过去了快三年了,可每当白婼想起那夜秦敖像是发了狂般,用他那双充满着澎湃力量的结实臂膊拥着自己,滚烫结实的身体压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会生起无限的遐想。
白婼想让秦敖再抱一抱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打从那夜之后,秦敖就不肯再碰自己了,甚至都不想再如何见到她的冷淡模样。
全然没了那夜的疯狂、热情。
好像他们当初的欢*好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绮梦,醒了就瞬间消散了,白婼心里始终都无法对此释怀。
对秦敖,她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没错,跟自家闺女说的那般,他们就是一家人啊,既是做人丈夫、当爹的,怎么能弃自己的妻儿不顾呢?
纵使再如何心狠冷漠,孩子病得厉害了,怎么着都要瞧上一眼的。
这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白婼见着自个儿怀里小脸烧得通红,就连唇色都有些不正常般的艳红的小秦瑶,心里疼惜、不忍的同时也发了狠。
“瑶瑶要乖乖的,咱们等爹爹回来,请了大夫来看过你,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了。”
“再忍忍就好。”
“嗯,娘亲,瑶瑶乖乖的,爹爹回来了就不会不舒服了。”
秦瑶窝在白婼的身上,小脸上的神情诡异得紧,甚至还闪过一抹嫌弃、鄙夷,完全不似真正的稚龄幼儿,只可惜她的便宜亲娘并没有看见。
真是没用的女人。
自己的男人都勾不回来。
就连争宠都还要靠着自己的闺女三番四次地想法子帮着。
想到秦敖俊美无俦的面容,以及那结实坚硬、瞧一眼就知道非常带劲儿的身板,秦瑶心里就垂涎不已。
她只恨自己如今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若不然的话,秦瑶才不会理会白婼这样的蠢货,肯定会亲自上阵把这样的极品男人拿下,让他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只为她神魂颠倒!
想到自己在现代的战利品,秦瑶的小脸上得意不已。
男人嘛,就没有不偷腥的,只要她随手勾一勾,他们就能主动送上门了。
面上再如何矜持冷淡、一本正经,脱了衣服,还不是会被她收服,食髓知味,再也离不得她。
只是可惜了,眼下她就真的只是一个小屁孩,再如何垂涎都没法吃到嘴里,暂时她都只能干看着的。
最多也就是过个手瘾,心里念想一番罢了。
唉。
这样无趣的日子还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结束的,打从意外穿越过来后,在这苦寒边地的生活,秦瑶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憋死了。
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