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端坐在马背上，看着自乱阵脚的西凉军，心下不由感慨万千。

“西凉军也不过如此，虽然说正面战力惊人，但处理突发情况的能力竟然如此低下，根本就不像是一支正规军，完全就是散兵游勇。”

姜山本以为今晚夜袭就算能够成功，但可定也会颇费一番手脚。

但现在看来，除了自己和曹昂带着十八骑突入敌营，更别就没再做什么，对方已经完全溃不成军。

姜山便下令让步卒将西凉军营寨团团包围，只要有人敢冲出来，就直接就地击杀。

“将军，有十几骑之前逃了出去，看样子像是西凉军的首领。”

一名士卒前来禀报道。

“不必去管了，正好给子丹和文烈找点事情做，省的他们太闲了。”

“哈哈！这次的军功大头儿都是咱们这边的，他俩就只能吃点残羹冷炙了。”

曹昂非常得意地说道。

本来还以为跟着姜山一起守城，捞不到什么战功，没想到竟然直接将五千西凉军一锅端了。

大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等到火势熄灭之后，西凉军的理智也慢慢回归了。

然而为时已晚，此时的西凉军就算恢复了理智，但他们的体力在此之前已经全部耗光了。

“将军，西凉军最多跑掉几百人，剩下的不是被烧死了，就是被斩杀，活捉了三千俘虏。”

三千余西凉军被绑得结结实实，全部押送到了姜山面前。

“燕云军中哪个还没有杀过人，见过血？”

姜山高声出言问道。

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周围的光线以及不需要火把照明，姜山很快便看到许多麾下士卒出列。

毕竟白天的攻城战，短兵相接的机会不多，许多士卒手上都未曾杀过敌军。

“没杀过人的，一人先去砍一个西凉贼，这些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们放心大胆地杀，不必心怀愧疚。”

姜山语气森然道。

虽然说有杀俘不祥的说法，但那都封建迷信，姜山完全不信那一套。

这些西凉军说起来，都是屠戮平民的恶贼，就是放到后世军事法庭宣判，也够枪毙一百回了。

姜山心中没有任何怜悯，系统提示杀这些人竟然还会获得功德，可见这些人身上的罪孽有多少。

“唰唰唰！”

将士们只是稍微犹豫，便毫不犹豫地服从军令。

燕云军第一条军令军纪，便是服从！服从！再服从！

“好了，都见过血了，也杀过人了，以后也能称得上是老兵了。

子脩，我记得你还没杀过人吧？”

姜山突然转头看向曹昂问道。

“没...没有。”

曹昂老实点头道。

“那还等什么？去杀几个。”

“啊...好吧。”在姜山的眼神逼视下，曹昂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打仗时，周围的氛围不同，环境会让你不由自主的热血上涌，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从而忘记恐惧，或者是化恐惧为力量，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人。

和平时能够做到杀人不眨眼，完全是两个概念。

此时的曹昂就是如此，真要是在战场上杀人也就罢了，现在战争结束，让他去杀人，反而有些不敢了。

“动手！还想不想领兵了？再不动手我就派你去当马倌。”

姜山出言吓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