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若是被那些酸腐文官听到了,必定会以“劳民伤财”为由大肆抨击。
但朱棣作为帝王,自然能看出里面潜在的巨大利益,只要能达到朱瞻壑说的那个水平,那么朝廷从每个小国获得的利益,甚至要超过一个布政使司(相当于行省)获得的税收!
这绝对是一个无比伟大的工程。
唯一的问题,就是前期需要取得巨大的成本!
这些钱从哪来?
他刚准备开口问,却听朱瞻基开口讥讽。
“堂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我大明税赋已然不轻,你竟然还想劳民伤财去支援那些蛮夷,当真是菩萨心肠啊!”
朱棣微微皱了皱眉,心想朱瞻基这小子果然是老大的儿子,别的没学,倒是把他身上的酸腐气学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没有立刻训斥朱瞻基,而是看向朱瞻壑:“想法不错,不过如今大明刚修完运河,东北部又屡现灾情,国库正紧张,的确没有余力搞这些了。”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朱瞻壑的眼睛,却惊奇地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受挫之意。
当即忍不住问道:“你有办法?”
朱瞻壑笑了笑,刚准备开口,却听到门口传来小鼻涕的声音。
“皇上!万国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被这么打断,朱棣不由有些扫兴,便拍了拍朱瞻壑的肩膀:“我们回头再说,先去参加万国宴吧!”
“是!”
两个堂兄弟应了一声,便跟在朱棣的后面出了乾清宫。
临出门的时候,朱瞻基望向朱瞻壑,眼神中泛起一丝冷意。
虽然朱瞻壑刚才说的想法被朱棣否决了,但他看得出来,老爷子对朱瞻壑还是很欣赏的,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所以他一看到朱瞻壑平静的神色就有些来气,便压低声音道:“堂兄之学识风采实在令我佩服,不过我这里有一句忠告不知你要不要听。”
朱瞻壑道:“但说无妨!”
朱瞻基道:“堂兄鸿鹄展翅之际,勿忘爱惜羽毛。”
朱瞻壑淡淡一笑:“我听不懂堂弟说的什么意思。”
“听不懂最好!”
朱瞻基冷冷一笑,心中却是有些疑惑,难道朱高煦和靖难遗孤勾结的事情没有让朱瞻壑知道么?
哼!不知道又怎么样?
到时候滔天罪证摆在老爷子面前,你朱瞻壑难道可以幸免?
……
就在这万国宴即将开始之际,一伙刺客正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