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和妹妹们,要努力努力了,已经受二妹妹佛照了这么久,不能总依靠二妹妹。
也该想办法,给二妹妹的事业添砖加瓦才对。
便与两位妹妹说道:“莫家那边的生意,虽有萧姑姑打理着,咱们从来不曾沾手,但这也不代表学不会,等安顿下来后,咱们几个学着做些账目,不求能像是萧姑姑和母亲当年一样走南闯北,但好歹能在这里帮你们二姐姐一些忙。”说到这里,着重朝沈灵之点名,“你那些话本子的,也该收起来了。”
沈灵之吐了吐舌头,“哦,我晓得了。不过大姐姐,二姐姐真要开荒种地么?”她觉得有点不现实,这一路走来,看到的耕地极少,更不要说有半亩良田了。
沈芸之到底是年纪长一些,看得长远,“不自己动手,就这山遥水远的,从别处贩卖粮食也不划算,更没有半点保障。”
说到这里,就有些心疼沈羡之,眼角微红,“我们虽自小也没父母亲陪伴,可是同二妹妹在山里的苦日子,我们已经算是极好的,最起码这吃穿用度上,我们得到的都是顶好的,可是她……”
她刚才听到沈羡之清晰地论着一亩地出多少粮食的时候,只觉得心疼,她到底是在山里过着怎样的苦日子?
沈梨之和沈灵之见她红了眼圈,连忙争相递了手绢去,一面劝道:“大姐姐,您这身体才好了些,别哭。我们往后再也不胡来,好好帮二姐姐的忙。”
只是她俩也很茫然,不知道能做得了什么?父亲几乎在外任职,母亲行商,她们在祖母跟前,什么都没有学好。
祖母去了两三年,父亲任职当场宰相,母亲在家中的时间也多了些,可是这才没过多久的好日子,家里就出了这样的变故。
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能帮得了沈羡之什么?
沈芸之擦了擦眼泪,“我没事,只是想着心里难过罢了。”父亲的事情不是意外,可是她不敢告诉妹妹们,甚至是母亲的自尽殉情,也大有蹊跷。
为了不被妹妹们察觉自己的情绪,便掀起车帘朝外探过去,“那白姑娘,须得找人盯着些。”
白莲心的意图太明显了,只差是没写在脸上。沈灵之连忙道:“姐姐,这事儿交给我。”这对付女人她觉得自己是十分擅长的,毕竟看了那许多的话本子呢。
唯独是觉得手上的人不够用。
然而,哪里给她们机会盯了?
这会儿沈羡之已经将目光落到垂头咬着唇,一脸楚楚可怜的白莲心身上去,一脸的心疼:“也难为莲心妹妹了,你从前在京城,虽说是婢女,但我们家王爷心善,你在府上也是娇生惯养的,到了这浔州必然是十分不适吧?不过也不要紧,姐姐现在来了,必然是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围观的老百姓听到沈羡之这话,有些吃惊。
怎么,这白姑娘是王府的婢女啊!他们还一直以为是大小姐呢!毕竟这白姑娘每次出门那阵仗,看着还以为是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呢。
身后又是护卫又是丫鬟婆子的。
白莲心最为自卑的,便是她这身份了。
王府长史听着是好听,可是她父亲其实就只是王府的大总管罢了,并没何德顺那样有朝廷亲自任命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