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
经过了一场大战之后。
陶谦兵马闻战则退,不敢再出城,只敢在城内死守。
现在再听城外战鼓声,人人皆惧。
城内,陶谦找人议事,却得到了一个令他胆战心惊的消息。
他的二子,以及刘备被神秘兵马阻隔在了下邳之外的北檀溪。
过山谷时被人伏兵,所有兵马折损了大半。
这样一来,唯一的希望也断绝了。
老态龙钟的陶谦再一次握住了陈登的手,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只是苍白。
说话都快说不明白了。
“元龙,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该如何抵挡曹操的大军…他兵马之盛,远胜于我,我徐州之地,会从此生灵涂炭啊……”
“主公,我,我也不知啊……”
陈登人都麻了。
你别问我啊!
我虽然榜上有名,但我是内政之谋,不是军政,而且现在真正绝望的不是这个。
真正绝望的是,曹操居然对百姓秋毫无犯,还开仓放粮!
这太离谱了。
他兵马明明有怨气,却能够忍住而不去屠戮劫掠,如此有纪律之兵马,不出半月,百姓就会重归正常生活。
不对,甚至不需要七日,只需那么几日便可见曹军真心,至此不会再有半点怀疑。
而后百姓自然会归附。
为何?
百姓只是鱼,无关于生活在哪一条大江大河之中,只要这河水不逼人。
鱼自然不会有任何怨言。
他们只是想活下去,甚至曹军开仓放粮,会让这些百姓更加富足。
“此时,也无计可施了,下邳久守必失,受不住的,而现如今,我等能想的办法也只是静待援军,有一办法便是,答应袁术的要求,将郯县以西南之地,全部割让给他,让他出兵来相迎。”
陶谦的脸色顿时出现了一丝错愕。
要割让来求全?
袁术岂是明主?
袁术此人一直是不曾有仁政,只是金玉其外,靠着家族门庭的萌荫来雄踞江南。
徐州给他,百姓依旧还是生灵涂炭啊……
这时候,有使者进入了徐州境地,饶了一圈之后,进入了下邳城。
“报!主公,刘备使者到来。”
“快快快!快请,快请!”
陶谦一听这话,满脑子都是蚂蚱再小也是肉,刘备好歹是个人啊,他来徐州尚且还能有人相助,也是一件好事。
很快,简雍疾步走进,到大堂之内走到陶谦身前深鞠一躬,自报家门道:“见过州牧大人,在下简雍,字自经,替我主刘备来见明公。”
“哦,原来是子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