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真灵。

莹莹而存，超脱了十维的束缚，将张序的自我意识拉到了十一维高度。

在厚积薄发之下，张序的灵魂受真灵影响，由内而外发生蜕变，成就了元神。

原本，灵魂相融带来的杂质，也在这蜕变中一点点的消融，元神就像是真实存在的身躯，变得凝实无比。

元神、真灵的诞生，让不可撼动的开天杨柳树，不再那样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此前，就像是牢笼。

现在，就像是人在做噩梦，被梦魇压着无法动弹。

这也表明，张序开始掌控开天杨柳树了。

这一发现让张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张序鼓起勇气，继续一鼓作气的以枝条为线、自身为饵，钓自己。

另一个惊喜随之而来。

真灵凝聚后，自我意识变得浑然一体，记忆的冲击不再能动摇张序的自我意识，他再也没有被新生人格夺舍的危险。

再也不用担心，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对方的记忆，即便在多、在复杂，都能够被张序有序的吸收，成为他成长的养分。

然而。

好事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缺陷也渐渐暴露了。

张序面对的同位体自己，更强大了。

只因为，不仅是他在变强，其他同位体自己，也分得了无数的好处。

那些自己，不同于被困开天杨柳树的张序，他们可以借助整个宇宙修炼。

而张序的优势在于，他将自己置身于蛊瓮之中，在一次次的厮杀中成长起来的。

别的都不擅长，就擅长灵魂斗争。

最终，张序已经记不清，与多少个自己相融。

他察觉到，自己似乎面对最后一个自己了。

一个在那方多元宇宙干掉了所有同位体，同样立于十一维空间，全知**的自己。

那一刻。

张序真的以为自己要失败了。

即便他的元神、真灵已经成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一个他从不知晓的高度，可他终究是受限于开天杨柳树中。

而，面对一方宇宙全知全能的自己，又怎么是自己能够打败的呢？

仅仅是初次交锋，张序即便感知到双方的真灵是在一个层次，可却毫无招架之力，元神就被对方吞没。

那是一触即溃的相融，他被对方吞噬了。

张序的真灵，跌入到了无尽黑暗之中。

这里。

他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感觉不到洪荒亿万年难得变化的景色，感觉不到单调的灵魂变化。

张序不知道自己多久会坚持不住，真灵被对方吸收，他只是苦苦坚守自己的真灵。

直到，对方传递最后一道意志。

“你守住了自我，你赢了！”

这道意志传递而来，张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序吸收了对方的全部，也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消亡。

对方能同化他的元神，是因为对方曾与宇宙相合，对力量的理解、掌控远在他之上。

但对方却消磨不了他的真灵。

只因为。

他的真灵，与对方一样的强大。

最终，两者陷入到了自我意志比拼阶段。

张序能赢，是因为张序为了活下去，是一步一步从深渊地狱中爬上来的。

对方却是因为同位体减少，就像是命运之子，很轻易的就一步登天成为了神。

对方在那个宇宙，早已经舍弃了肉身、摒弃了元神，真灵畅游多元宇宙，无所不能、无所不在。

可正因为如此，对方早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