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键大丈夫也没这么说过啊！”江牧申辩。“超过十块钱的请求我都不随便答应别人，上次我室友去游泳馆小裤衩飘丢了让我给他买一个新的，新的小裤衩卖十五。”

“你没买？”路渔问。

“我一听新的小裤衩卖十五，转头就回宿舍了。”

“你室友怎么回去的？”李姝问。

“就是，你们知道拖把么？布条密一点的拖把是能挡住东西的。”

“......”

“他没揍你？”路渔追问。

“没有，我解释了，他也信了。”

“你怎么说的？”李姝也被吸引了。

“我说我身上钱不够，回来拿钱，但是半路被人打晕了，小裤衩被抢了，我用最后一口气对歹徒说你可以伤害我，但是能不能把小裤衩给我室友送去。”

“我觉得你室友是爱你，真爱。”李姝说。

“同意，建议以身相许，生两三个娃都不够诚意，至少七八个。”路渔也点头。

三个人以饮料代酒，喝的轮流跑厕所。

三个人离开烤肉店，服务员收拾出了十来个空瓶，一脸赞叹，服务员心想，这年轻人的膀胱它就是好使。

江牧也吃了不少肉，但是走在路上，总觉得肚子里全是饮料，走一步肚子里都晃晃荡荡的。

“见到你前女友的时候，帮我道个歉。”路渔站住。

“嗯？”李姝也站定。“你们要聊这个的话，那我就先撤了。”说完，李姝就穿过了马路，进了校园。

“我走了，还没收拾东西呢，这次去要在上海至少待一个多月，学校这边还没申请休学。”

“总决赛见。”江牧伸手揉了揉路渔的脑袋。“女孩子出门要多注意。”

江牧站在路灯底下，头顶是一颗生长茂密的树，在路渔的角度来看，好像有好多束碎光从他身上洒了出来，那上下挪动的喉结，轻轻的声音带着点的嘱托和关心，还有暖暖的手掌心。

路渔难得没抽手打他，反而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我走啦。”路渔转身。“对了，刚刚那句总决赛见实在是不适合从你嘴里说出来，说的好像BX进了总决赛似的。”

“......”

“到了上海给我发微信。”江牧冲着女孩背影喊。

“知道啦。”

江牧调头回学校，可走着走着，他觉得刚刚那一幕不对，很不对劲。

江牧想，刚刚我摸了她的脑袋，她居然没揍我。

江牧又想，我居然摸了路渔的脑袋。

江牧掏出手机，点开烤肉店的点评界面，给了个中评。

‘老板在饮料里掺酒，差点没命，得亏姑娘也喝了，没反应过来’

路渔走了几百米，回头看了一眼，本来打算伸手拦一辆出租车回公寓，可是刚抬起手摆了一下，瞬间又不想坐出租车了。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并且开始减速。

路渔眼疾手快，顺势半蹲下去，手唰的一下往前摆，大臂带动小臂，五指并拢伸直。

一个成型的‘走你’姿势。

就这样，路渔成功的送走了一辆出租车。

走到站牌，路渔抬头确认了下路线，没等一会，公交车就到了。

路渔掏了掏口袋，抓出两枚硬币塞进了投币孔，上了公交的二层，选了最前面的一个位置，屁股下面就是司机。

公交启动，外面的路灯不停后退，车子也一头扎进了没路灯的黑暗地段。

路渔极目远眺，只能看到汤逊湖彼岸的一点点光亮，那是一户户人家。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偶尔两声的虫鸣，刹车的时候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路渔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路渔：“等我打完总决赛，我们去外滩看夜景好么？”

没一会，微信就亮了起来。

江牧：“外滩卖东西么？”

路渔：“你想买什么？”

江牧：“不买什么，如果有卖东西的话我就不去了，没钱。”

路渔：“我请你。我听说外滩有付费拍立得，到时候带上李从嘉，我们去拍一张照片，背景一定要是东方明珠！”

江牧：“那多浪费钱啊，给我一张你的照片。”

路渔：“干嘛？”

江牧：“我给你P个东方明珠上去。”

路渔：“...再见你个死直男！”

江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上海跟我说。”

江牧：“还有，别信论坛上说的话，坐飞机别乱摸空姐的屁股，人家会拿饮料泼你的。”

江牧字里行间全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