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江漓口中缓缓传出,他站在原地未动,心里暗自琢磨。
本以为阴阳家会等到赢政及冠后再入秦,谁曾想比他预计的要提前,并且还多了个丝袜高跟狂魔大司命。
无需多说,漓先生是个心膳之人,必然会好生关照未来的夫人团。
眼下夫人团初到秦国,人生地不熟,漓先生需要替她们接风洗尘…
于是,江漓迈开脚步,走到大街正中,横挡在夫人团所乘马车前行的路上。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阴阳家的火部弟子们开始注意到江漓。
几个意思?
专门挡路?
没看清这是阴阳家的马车吗?
不得不说,阴阳家确实很牛,哪怕这里是咸阳城,仍然趾高气扬,一名身穿阴阳家火部头领服饰的中年男子大喝道:“前方何人?还不快让开?”
待双方越来越近,马车不得不停下来,数十名阴阳家火部弟子怒目而视,一道又一道杀气席卷四周,扑向江漓,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退避,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那是阴阳家的马车,上面还有咒语符文在闪光,级别不低,兴许是位长老。”
“有意思,白纱斗笠人腰配长剑,多半是位武艺高强的侠客,这是在专门拦路…”
“阴阳家手段残忍,敌人不少,我看是来寻仇的。”
“咸阳城内禁止械斗,双方不会打起来吧?”
“打起来才有趣,正好瞧瞧诡异的阴阳术到底是什么样子。”
周围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令阴阳家的火部弟子脸色阴沉,先前的头领再次大喝:“来者何人?为何拦路?”
“咳咳…”戴着白纱斗笠的江漓咳嗽一声,看向周围的人群道:“诸位街坊邻居,你们来评评理,街道这么宽,可以让十驾马车并行,虽说大家走路都喜欢走中间,但是,凭什么我江某人上街散个步要给人让行,莫非咸阳城的街道是由阴阳家所修?”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行人中不乏剑客与刀客,这些人侠以武犯禁向来胆子很大,纷纷仗义执言:
“对啊,阴阳家怎么了,阴阳家就了不起吗?这里是咸阳,是秦国!”
“兄台莫怕,我等给你证明,你行于路中间,阴阳家的人非要改道逼你让路,哪怕闹到内史府,他们也不占理。”
“公子既然腰配长剑,必定是侠肝义胆的剑客,阴阳家手段残忍,爱暗地里下阴招,公子你千万别怂,我们给你站台。”
马车里,东君、月神、大司命等三大绝色美人纷纷皱眉,外边的动静她们也听到了,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拦路截道。
随后,东君与月神纷纷看向大司命,意思很明显,让她下车处理。
大司命心领神会,谁让她地位没人家高,无论是东君还是月神,都可以指挥她。
掀开车帘,大司命神色冷淡的下车,三两步便来到众弟子前方,漠然注视那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身影。
这时候,四周骤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停留在大司命身上,甚至还有人偷偷咽口水。
大司命看着太美,秀发高挽,一缕发丝垂落在冷艳的脸颊前,直抵心口,那身符文密布的红裙搭配着黑袍,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最关键还是腿上的蜘蛛纹丝袜与赤红如血的纤纤素手尤为醒目。
成熟冷艳、致命迷人、五官绝美、身段婀娜,这是众人心中的形容词。
“大司命姐姐,你莫非对漓先生有意见,居然想窥探我的真容?”江漓这般心想,兴致勃勃的打量冷艳大司命,他的目光着重停留在那双丝袜高跟长腿上。
若有腿迷在此,定会心生感叹,玩十年应该不过分,至于那双红色的纤纤小手,用途更多。
或许是周围看过来的目光太多,大司命本就冰冷的脸色多了一丝阴沉,她看向白纱斗笠人,淡漠道:“阁下此举何意?为何挡道阻路?”
“姑娘,你这话就不对,路是秦国所修,天下人都可走得,阴阳家贵为诸子百家之一,并且还是名列前茅存在,你们为何不懂得谦虚礼让的道理,反而以多欺少,逼迫本公子让路。”
江漓声音厚重,故意改变音调,让东君月神听不出是漓先生在拦路。
看热闹的豪侠剑客们发现斗笠人不畏惧阴阳家,开始火上浇油:
“兄台所言极是,阴阳家名传七国,在诸子百家中可排进前十,出生于这样的门派,你等以多欺少,是想受天下人耻笑吗?”
“公子莫慌,这里是咸阳城,秦国律法写得清清楚楚,咸阳城内不得械斗。”
“阴阳家脱胎于道家,莫非你等只学了阴阳术未曾学会道家的与世无争?”
听着周围那一道道嘲风来的声音,大司命眸光冷冽,凝视而去,心里记住这些人的面孔,以后再来清旧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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