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姬太后之所以不给好脸色,那是因为她还未放下矜持,她那高贵的身份以及王室的礼法让她心生一股负罪感,存在一定的道德压力。
简单的来说,是他江漓目前在姬太后心中的分量还不够重,没达到若为爱情故一切皆可抛的地步。
未来的姬太后便是为了爱情不管不顾,简称就是陷入爱河的女人失去了理智和头脑,连人都变傻了。
事到了这地步,为今之计唯有一条道走到黑,让姬太后死心塌地、无可救药方能平安无事,只要姬太后死保他,哪怕祖龙知晓,他同样没事。
前车之鉴摆在那,若不是嫪毐太过猖狂,敢于造反夺王位,赢政还真不会杀嫪毐。
没见嫪毐死后没多久,姬太后也因哀伤过度而香消玉殒。
姬太后在赢政心里的分量无疑极为沉重,超越任何人,那是多年质子经历相依为命之下培养出来的深厚感情。
赢政出生于赵姬邯郸,从呱呱落地再到十岁之前,赢政从未享受过王室后裔应有的待遇,作质子,生活环境虽说过得去,但冷嘲热讽、受人白眼、遭人欺负却是常有的事。
江漓不得不佩服赵姬,在那样的环境里,赵姬竟能将赢政教导得这般出色。
赢政确实属于名垂千古的帝王之一,但再天才的人小时候也需要长辈的言传身教,培养其各方面的性格与能力。
思索着这些,江漓星眸灿灿,他望着姬太后,扬扬受伤的左手,低声说:“太后,你能不能对漓态度好点,还受着伤呢!”
“呵…”赵姬讥讽道:“方才怎么不见你提起受伤一事?”
这时候需要脸皮厚,江漓迅速将脑袋凑上来,距离赵姬的脸颊仅一个拳头的间隔,无辜道:“全怪太后太美,让漓难以自拔,只叹天公不作美,你生我未生、我生你已嫁。”
“住口,不许乱语。”赵姬皱眉呵斥,转而抓起江漓的狗爪子,上面有鲜红的血液,明显是方才手不老实导致伤口裂开。
低头瞅了眼血迹斑斑金丝绸被,赵姬顿时感到头疼,现在已是深夜,若喊宫女进来换绸被,虽说宫女不敢瞎想瞎说,但她会感到脸皮发烫、无地自容。
唯一的办法便是明天一把火给烧了,到时再叫宫女拿套新的绸被换上。
撇见赵姬面带头疼之色,江漓顺着赵姬的目光看了看血迹斑斑的金丝绸被,心里猜到赵姬可能是想直接烧掉。
秉着勤俭节约态度,江漓提议道:“多好的绸被,烧了怪可惜,明天让我舅拿去洗,他平常闲得很,多给他加加担子。”
“赵高…”赵姬微微点头,觉着这方案可以。
在整个甘泉宫,赵高算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不然她也不会把小半个罗网交给赵高掌管。
这狗东西和赵高是舅甥关系,就算没有这层关系,赵高同样不会乱想乱猜,哪怕赵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亦然会平淡视之,守口如瓶。
“太后…”江漓轻声喊她,眼眸里开始冒火苗。
赵姬惊愕,羞恼道:“你是牛么?老实点,不然本宫废了你。”
“废就废吧!”江漓憋着笑道:“只要太后下得去手,漓甘愿被废。”
“诶!”赵姬惊叫一声,拍开那不老实的狗爪子,呵斥道:“你再动下试试,本宫…”
姬太后话未说完,江漓已然让她无法再出声。
过了会,终于可以讲话,赵姬怒道:“江漓,你大胆、你放肆,你滚开。”
“不滚,太后在的地方我便在。”
“你这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没有礼法?”
“没学过那玩意,不知者无罪。”
“哎,你停手,本宫喊人了。”
“宫女宫卫已经很辛苦了,大晚上喊人家干嘛。”
“你再动一下,本宫明日定会砍了你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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