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心惊胆颤的望了眼一直未说话但明显处于暴怒边缘的赵姬。
“江漓,你好大的狗胆…”
如同万古寒冰一般的声音自赵姬口中传出,她冷幽幽地看着江漓,等待一个解释。
“我…”江漓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明白,别看赵姬此刻还没爆发,那是因为赵姬此刻既尴尬又气愤,并且这种事赵姬还不能声张,心里极为憋屈,等赵姬缓过劲来,他多半就得人头落地。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莫非我江某人会成为众多穿越者中死得最快的一个?
可是,我特么不想死,我还没活够,我才十八,我还能活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思索良久,江漓心头在悲叹,而今之计似乎仅有打感情牌有机会博取一线生机。
轻吸一口气,江漓转头看向赵姬,双眸慢慢变得柔情蜜意,他洒脱的笑道:“事已至此,江漓无话可说,太后要杀要刮江漓悉听尊便。”
瞧着江漓那洒脱的样子,赵姬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顿时怒火冲天。
这狗东西难道还没弄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贼胆包天的丑事,这是夷三族的重罪。
此事一旦流传出去,她还怎么面对天下人。
是秦国王太后受侮、还是王太后耐不住寂寞和人私通?
眼前这狗东西是画圣诗仙,名号极为响亮,七国内崇拜倾慕者众多,而且他还是七国第一美男。
当这些身份结合下来,两人方才的苟且之事一旦败露,世人只会认为是她不知廉耻,久居深宫寂寞难耐,从而勾搭上眼前的狗东西。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赵姬一脚把江漓踹下凤塌,怒声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自尽,要么本宫夷你三族。”
“真狠…”
江漓暗自吐槽一声,心里有点慌,赶紧从玉石地板上爬起来。
环顾四周一眼,瞅见远处的木案上有一把青铜剪刀,旁边是刺绣,估计大概是赵姬闲来无事秀着玩所留。
“老天保佑,别让我赌输!”
祈祷数声,江漓走向木案,抓起上面的青铜剪刀,原路返回。
看到这一幕,赵姬为之心惊。
突然拿剪刀做什么?
杀她灭口,然后跑路?
想到这可能,赵姬脸色微白,轻喝道:“江漓,你想干什么?你大胆、你放肆,别逼我喊宫卫,倒时不止你会死,政儿还会诛你九族。”
走到凤塌另一侧,江漓坐于赵姬身边,抓住她的手,拧开她的手指,将剪刀放在她的掌心,苦笑道:“遥想当初,西行入秦之时,我曾立下宏愿,要封侯拜相、要书写历史、要名垂千古。”
“只可惜世事无常,命运多舛,太后乃万金之躯,江漓犯此大错,自知无命可活。”
话说到这里,江漓长叹一声,握紧赵姬的手,万念俱灰道:“时光荏苒,稍纵即逝,犹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十八年了,江漓虽未活够,但也不算白走一遭。”
“既然江漓犯下这样的大错,那么太后便用这把剪刀结束江漓短暂的一生,能死在太后手里,江漓毫无怨言。”
低头撇了眼手里的剪刀,赵姬冷声道:“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会心软?”
猛然间,赵姬拿稳剪刀,调转方向,毫不留情地戳向江漓那握着自己手掌的狗爪子。
“草,赌输了么?”
江漓眼珠狂跳,但他不能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剪刀刺破手掌,殷红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河流,迅速奔腾而出。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血液将纹有金凤展翅的丝绸被染成了血红色。
忍着疼痛,江漓面不改色,柔声提醒:“太后,你刺错地方了,刺手于事无补,反而会弄脏被塌,”
扫了眼江漓掌心腾腾冒出的鲜红血液,赵姬抬头看着他问:“为什么不躲?你真想求死?”
有戏,我还没输!
江漓压制住砰砰跳动的心脏,柔笑道:“说出来不怕太后笑话,是太后让江漓感受到了男人的快乐,能死在太后手里,江漓心甘情愿。”
“住口!”赵姬瞪眼羞喝,绝美的脸颊上不由弥漫一丝红晕。
她知道江漓没说假话,这狗东西竟然还保留着童男之身,想想都觉得离奇。
七国内的士族男子十四五岁便拜堂成婚,可眼前这狗东西十八岁了还没和女人同过房。
方才两人行那苟且之事时,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江漓体内存在的阳元,现在已然溃散,不复存在。
这是令她感到奇怪,这狗东西长得这般人模狗样,也并非不能行人事,为何到了冠弱之年还是个童男。
难道是功法的缘故,需要阳元之气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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