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山,青山、后山是山脚下人们对它的称呼。在寒气凝结成的一层霜下,它那黄青相间的植物大衣覆盖住了它的肌肤。
在沉默的冬季,也就只有恋巢的鸟儿和着风声,与干枯的树叶一起为青山发出些声响来。
“咔嚓、咔嚓。”就算是快中午,树林里还是比较阴暗,好像有什么在接近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从巢里好奇的探出头来的小斑鸠,看到一个人类奔跑一段路后又狼狈的喘息一会儿,再次快步走起来。
他是在被危险追赶么?跳出小窝,斑鸠舒展翅膀飞到离他近些的枝头,歪着头打量着。山脚下的人不少,却很少有人往这么远离村落的地方来,它之前只远远的观察过那些奇怪的大个子们。不过,他们那附近总有不少食物,尽管危险,也有过同伴被扑下去或被网走,对于人类它还是很好奇的。
“咕咕咕~”小斑鸠望着他,鸣叫了几声。
他的头上长叶子了,背上鼓鼓的,衣服和鞋上染上了山的印记,脚步渐渐变慢,扭头紧张的张望着。
冯惜古,这个好似热爱文学的名字,其实是他爹在登记户口本时没有说清楚,原是惜谷,庄稼人珍爱自己的庄稼,他父亲也珍爱他的儿子。
可惜,他却犯下了大错。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尤其是心情不佳,邪念就容易冒出来,只是会不会决定做出什么来,就是自己选择的命运的转折点了。不管乐不乐意,冯惜古的人生都在他的恶意下天翻地覆。
“咕咕咕~”
在阴暗冷清的树林里,冯惜古紧了紧羽绒服,又冷又饿,夜间出逃,他的脚在露水中变得麻木,那连声的鸟叫声也仿佛带着邪恶的嘲讽。四处找寻后,看着那跟着自己的灰色鸟儿,男人忍不住捡起一截枯木扔向它,“让你吓老子,都给我添不爽!”
吓的灰斑鸠振翅飞走,男子的肚子咕了一声,刚刚猛地用力过猛,手臂也有些扯得痛,顿时有些后悔,那可是一块肉啊!飞走了真可惜。
“臭.婊.子,害我落到这个地步!”想着没有得手的那个美人和那个多管闲事的兔崽子,冯惜古又是可惜又是痛恨的低声怒吼,喝酒误事啊!
本来前途一片,至少衣食无忧的自己就这样成为一个逃犯,他就心有不甘,反正东国地大物博,世界如此宽广,只要从大家都想不到的路途逃脱,隐姓埋名,重换一个身份,他总是可以自由的快活下去的。
就是可惜自己那几张银行卡里的五万余块存款了,也不能再随意取出,干脆利落的把三万在手机上转给了父亲,他身上只有那晚找ATM机器取出的两万多和一条几千块的金项链。
从背包里取出一条巧克力来,男人舔舔干裂的嘴唇,小心吃一块,把碎馅儿倒到掌心舔去。
快了,翻过这座山,就是他一起去过的一个小村落,人少但风景好,曾有过旅游的朋友晒过照片,感兴趣时他也了解过。就算查到是他干的,警察也一时不会想到,他没有用买的那天晚上的火车票去了其它城市,而是躲在了不是他老家的乡下。
躲个个把月再出门打工,冯惜古想着,跺跺僵硬的脚,朝着他心中的避难所继续前进。
天色渐渐变暗,树枝的影子在地上摇曳着,枯黄的落叶被冻死落了下来......
云水市医院,李福生来接好友出院,顺便和白大哥打个招呼,他说这周末应该可以调休一天,打算和女朋友去他妈妈家的宠物店挑一只宠物。
骑个小电瓶车来到了市医院,从下车开始收割一批经验值,这次不止给医务人员上初级祝福术了,他给路上没见过的人们也送上祝福,神眼术和祈福术那是一个劲的刷上去,争取把神力用完,不能咸鱼了,快点升级才能帮上大家。
这次就发现很多,对比之下,生病的人们头顶金雾里大多有大大小小、或多或少的小黑点,只是病不严重的,小黑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仔细看就会漏掉。正常的人就是金雾,或浓或淡。
头上有那种红色的血光之灾的暂时没看见。有个老大爷,从旁路过时,自己一个孤零零的,头上金雾里有几块大黑斑。李福生多给他刷了个祝福,希望他会有转机吧。
“福生~”白鸣飞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打算去查房,就看见李福生向这边走来。
李福生笑着迎了上去:“白哥。”
“怎么?今天又来体验人生?”白鸣飞问。
“不是,我同学在医院里见义勇为住了一晚,我来接他出院。”
随便聊了会儿,为了不耽误白鸣飞工作,李福生和他说好周日上午九点在他母亲的宠物店——萌物之家见面,就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