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正在为你征集婚约者,就算你想和德拉科——也别挑这个时候啊——”阿瑟焦头烂额地抓了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
“我没听过这个消息。”埃芮汀丝的眉头皱了起来。
“只是一个口风——但是黑魔王确实有这个意思,就我知道的——都有好多家向黑魔王表示愿意了。”
“我会看着办的。”埃芮汀丝不欲多说,转而问道:“我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瞧,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安娜的手里拿到这根魔杖。”阿瑟嘴里这么说着,打开了黑色的皮箱,许多衣服从里面弹了出来,都是埃芮汀丝留在塞尔温庄园的衣物,在衣服弹完后,箱底静静躺着一件透明的,流光溢彩的袍子,和两根长短不一的魔杖。
埃芮汀丝的没去看那根更短的魔杖,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根吸引了——那根魔杖大概十五六英寸长,分成六节,每一个节上都布满凹陷孔洞,像是骷颅头上空荡的眼眶,从外观上绝不会使人感到愉快,但埃芮汀丝依然热切地盯着它。
“你怎么会想……唉,要我说,你用安娜的魔杖绝对更合适。”阿瑟说。
埃芮汀丝这才想起阿瑟还在这里,她的视线立刻从魔杖上移了开,“没什么,毕竟是他用过的——或许有惊喜呢?”
埃芮汀丝关上了箱子,也隔绝了阿瑟对魔杖的视线。
“暗杀邓布利多的行动里,我按照你的意思传达了,现在他们都在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加入我们……”阿瑟说。
“告诉他们,不用担心,等着参加这个月的入会仪式吧。”
“我们这样私下决定新人的人选是不是不太好?”阿瑟有些担忧。
“黑魔王的精力是用来处理大事的,难道我们还要拿这些小事去烦他?”埃芮汀丝正色道,“为黑魔王处理一切琐事,这就是我们该做的。”
阿瑟并没有被完全说服,但他近来已经习惯听取埃芮汀丝的意见——或是命令了,所以也没有多想,随波逐流地认同了埃芮汀丝的说法。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走之前我准备去问候一声黑魔王,他现在有空吗?”阿瑟期待地看着埃芮汀丝。
“黑魔王让我八点去他的房间一趟,如果你在这里呆到八点,说不定有面见黑魔王的机会。”
“算了吧,我还是走吧——”阿瑟沮丧地说,“这魔杖——其实是我偷出来的,家里没人,安娜发现魔杖不见了还不定干出些什么呢,我得赶快回去看看。”
“替我向黑魔王问好。”阿瑟十分遗憾地说。
阿瑟走后,埃芮汀丝朝浴室说了一句:“出来吧。”
半晌后,德拉科从浴室门后慢腾腾地走了出来,他随随便便穿着一件衬衫,只有中间四颗纽扣好好扣着,秀气光洁的肚脐在晃荡的衣摆里若隐若现,一双修长的长腿套在黑色的长裤里,淡金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埃芮汀丝走到他面前,亲昵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让他在床边坐下,轻柔爱护地揉擦着他湿润的头。
埃芮汀丝亲自给他擦头,换了罗伯塔恐怕早就过于激动而引起痉挛了,只有德拉科才会习以为常,还得寸进尺地把床头的美发魔剂递给她。
“恭喜你要结婚了?”德拉科说着祝福的话,但怎么听都有种阴阳怪气。
埃芮汀丝故意扯了他的头发一下,然后才把美发魔剂抹上他的发丝:“我会告诉黑魔王我不需要婚约者。”
“见鬼,你故意的对吧?”马尔福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一副吃痛的表情。
“对呀。”埃芮汀丝轻松的说,她抹美发魔剂的手停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重新动了起来。
“凡是他想要我做的,在我弄清他的目的之前……能不做就不做。”她低声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意外埃芮汀丝对他突然的坦白,德拉科深深地看着她,神色也肃穆起来:“……会不会是你过敏了?也许他……或许他真的只是想当个好父亲呢?”
埃芮汀丝笑了起来:“看,你自己也不信。”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说道:“至少大部分人都是这么看的。”
“至少我不信。”埃芮汀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