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沼泽地,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路边出现一个石屋,在石屋后可以远望到连绵不断的,各种形状风格的帐篷顶,一个穿着麻瓜服饰的男人站在那里,那大概就是这里唯一真正的麻瓜——罗伯茨,场地管理员。
他还没看清向他走来的两人长什么样,阿瑟就已经掏出魔杖,对他厉声说道:“混淆视听!”
罗伯茨的目光涣散了一瞬,然后恢复了平常,阿瑟对他说道:“塞尔温一周前预定的帐篷在哪儿?”
罗伯茨在石屋上的贴的一线表上看了看,然后说:“就在那块树林边,只住一个晚上吗?”
“没错。”
“这是营地的平面图。”罗伯茨收了阿瑟递给他的零钱,给了他一张图纸。
阿瑟拿过转身就走,等到走出一段距离后,阿瑟说:“看见没有,根本不用伪装得像个麻瓜,只要一个小小的混淆咒,他才不在意你穿的是什么。”
在看见一个豪华得像个小宫殿的帐篷时,阿瑟兴奋地站住了:“我去打个招呼,你……你就在这儿等我。”
阿瑟丢下埃芮汀丝一个人钻进帐篷,留下埃芮汀丝站在外面和栓在帐篷外的两只白孔雀大眼看小眼。
如果没猜错,这大概是梦中看到的那两只白孔雀,它们全身洁白无瑕,羽毛连一根杂色都看不到,就像少女婚礼时穿上的婚纱一样圣洁美丽,在埃芮汀丝看着它们的时候,它们也睁着两双淡红色的眼睛看着埃芮汀丝。
这时候马尔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埃芮汀丝,你怎么不进来?”
看见埃芮汀丝在看那两只白孔雀,马尔福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是我爸爸托人从斯里兰卡弄来的金砂孔雀,他们费了大力气才培育出来这样颜色的品种,我爸爸恰好在那里有认识的人,他弄了两只回来送给我妈妈——全英国就只有这两只。”
埃芮汀丝看着白孔雀没说话,这时阿瑟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身后还有马尔福先生。
“那么,再见,阿瑟,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的。”马尔福先生说。
“晚上见,卢修斯。”阿瑟高兴地说。
“过会我再来找你,你的营地在哪儿?”马尔福背对着两个大人,小声地问埃芮汀丝。
“应该是前面第七个帐篷。”埃芮汀丝之前看了一眼营地平面图,她还有些印象。
马尔福对她幅度微小的颔了颔首表示记住了,马尔福先生这时看向她,说:“再见,埃芮汀丝。”
“再见,先生。”埃芮汀丝写道。
阿瑟带着埃芮汀丝朝前走,没多远就走到了他们的营地前,这是这一片唯一的一个空地,阿瑟不慌不忙地掏出魔杖:“帐篷显形。”
一个极简的黑色帐篷霎时就出现在了埃芮汀丝眼前,埃芮汀丝此时已大概明白了,这里大概是不允许使用魔法的,组织人甚至还要求他们衣着上模仿麻瓜,就是为了不引起麻瓜的注意,而阿瑟光明正大的使用魔法搭起了帐篷,周围的人都装作不见,看来其他人也是阳奉阴违,并没有严格遵守这个要求,比如马尔福和马尔福先生就没有穿麻瓜的服饰,也有可能是他们一进营地就换上了原来的衣服。
埃芮汀丝跟在阿瑟的背后走进帐篷,里面的空间出乎她意料的宽敞,有三个卧室,每个卧室里都有一个洗浴室,外面还有一个厨房和餐厅,装饰上都沿用了塞尔温庄园的风格,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又回到了塞尔温庄园内呢。
“你先选一间卧室。”阿瑟说,他把行李一股脑放到了沙发旁:“比赛是在晚上七点开始,你自己解决晚饭,你有钱吧?比赛开始前三十分钟我会来接你,呆在帐篷里别乱走。”
埃芮汀丝点头后,他大步走出了帐篷。
不久后,夜幕降临,马尔福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埃芮汀丝,你在吗?”
她走出卧室,看见马尔福正站在帐篷门帘处对着里面探头探脑地张望,看见她的身影,马尔福立刻冲她招了招手:“快来——我带你到外面逛逛,现在外面可热闹了,你不是没见识过吗?”
马尔福带着她走上被许多帐篷围着的大路,身边到处都是人,兴奋的小孩和父母,年轻的男男女女,推着小车装满了稀奇古怪物品的小贩——整条大路嘈杂而热情。
“都是些廉价没品味的玩意儿,我是决计不会把它们挂在自己身上的。”当一个小贩推着小车走过时,马尔福嘲讽地说道,那里面满是串着绿色三叶草或红色玫瑰的项链。
埃芮汀丝一边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间,一边听着马尔福对那些商品评头论足,话虽如此,但他一点没因此少买两样,他的兜里很快就满满当当,装满了小玩意,埃芮汀丝购买了一份比赛说明,在路过一个售卖比脸盆还大的面包摊前,埃芮汀丝掏钱买了一个。
“你买这个干什么?”马尔福疑惑地说。
“保加利亚还是爱尔兰?”摊贩问道,他的大面包有红和绿两种颜色,上面还分别印了两个球队的缩写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