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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侧的手指勾起发丝，精灵王波澜不惊的说，“你的身体素质虽然差，但精神和意志力很强。”

“如果你真的不安，卡尔他甚至可以用星球核心为你像蝙蝠侠一样，铸造一套魔法战甲。”

“但是，你到底在怕什么？”对望精灵王漂亮的眼睛深处，托尼恍惚了，他眼里的这个人是谁？

是了，他曾经自信满满，总带着满身的骄傲，而现在？他屈服于强大的恐惧中，输给了承担错误承担责任的恐怖感——

“……没错，我在害怕，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如果我听从命令，那么，责任就不在我。”

托尼现在的表情，她在电影里很多超级英雄脸上见过，印象最深的，还是老爷的电影。

责任感强的人似乎都勇气可嘉，只是结局往往很难像他们期待的一样美好。

想到蝙蝠侠大战超人里面被坑死的亨利超，方予觉得自己应该露出嘲讽的笑容，但实际上她笑不出来，只觉得荒唐。

更荒唐的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人惹起事来比反派还可怕。

“好像，超级天才们都有这样的执念，就像爱因斯坦说过的一句名言，上帝不会掷骰子。”

“你的怀疑没有错，你的惧怕同样没有错。”精灵王深深的望进钢铁侠眼底，“这样的话，你想回到从前，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和以前一样？

那他被伊森换回来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不，我拒绝。”

托尼重复了一次，“不，我拒绝。”然后突然笑了，“不去想很简单，也会让我很轻松……可是，放弃的越快，沉沦的也快——”世界不需要他来拯救，一直都是这样，也从来没有谁赋予他拯救者的职责，他自己都清楚，搞成现在这种悲惨模样，其实都是他性格上的弱点导致。

他的身体被化学药品侵蚀，内脏被反应堆挤压，今夜因为情绪失控让实验出现意外，如果不是精灵王来的及时，他这种狼狈的模样就会被复联同伴们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