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不中的歹徒想转身逃跑,却被姗姗来迟的彼得抓了个正着。
“你这个傻瓜!他拿着枪!”莎乐美手脚利落地爬起来,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大声训斥这位莽撞的中年人。被撞在地上闪了老腰的本晕乎乎地说道:“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女孩。”
“我的天哪。”彼得将歹徒捆在路灯上,刚付过账的汉堡和可乐都散落在地,他立刻扶起摔倒在地的本叔,“你有伤到哪里吗?天哪,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蠢了。”彼得边检查本叔有没有受伤,边语速极快地埋怨自己。
“我没事,彼得。”本叔扶着彼得站稳,冲一旁气呼呼的莎乐美道谢:“谢谢你,小女孩,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你知道就好!”莎乐美哼了一声,将头转至一边。
彼得才从差点失去本叔的恐慌中清醒过来,对莎乐美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的天哪!那太危险了!你不该那样冲出去!我的意思是...天哪,太感谢你了!”彼得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力道之大几乎要把莎乐美整个人都摇起来了。
“不客气。”莎乐美被彼得甩地晕乎乎的,手链被他甩地叮当直响。
彼得和莎乐美将本叔送到了医院,并且通知了在家等得心急如焚的梅姨。梅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自己的丈夫只是扭伤了腰后,庆幸地哭了出来。
莎乐美被彼得一家子人来回感谢,被彼得送回家的时候耳朵都在发烫。
“对不起,莎乐美,我毁了你的生日。”两人分开时彼得耷拉着脑袋,棕色的发丝也随着主人蔫蔫的贴在后脑勺。
“不要这样说,彼得。”莎乐美抱了抱这个今天经历了太多的大男孩,温柔地说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彼得感激地抱了抱他漂亮骄傲又善良的同桌,青涩英俊的脸上浮上薄薄的红晕,他棕色的眼睛像是小鹿斑比一样甜蜜,“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彼得回到医院时,本叔已经睡着了,他将本叔打完点滴放在外面的手轻轻放进被窝里,望着中年人的脸庞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其他人。
他转头,看到沙发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是莎乐美的一边耳环。
他收起耳环,决定下周一还给莎乐美。
而莎乐美那边,她正呆若木鸡的瘫坐在地,她那虽然很少出现却很爱她的父亲被警察压倒在地板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莎乐美,脸上露出癫狂的笑意:“乖女儿,快逃啊!世界要完蛋了!”
莎乐美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活泼明亮的衣服,她父亲看到了,神情又突然恢复了正常,“女儿,生日快乐。”他温柔地说道,随即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她尖叫着大哭,不知道要向谁去问她的父亲到底怎么了,她身边的女警察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小声提醒她:“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要再追问了。”
周一早上,彼得坐在座位上等莎乐美,甚至在心里猜测莎乐美今天会涂什么颜色的眼影。可等到了上课,莎乐美都没有来。
周围的同学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他拉住一个人问莎乐美怎么了,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她爸昨天被警察击毙了,她家已经被查封了。”
彼得不敢置信的看向莎乐美空荡荡的座位,她上周买的美国队长立牌还被小心的放在她的桌子上,立牌上穿着星条旗制服的男人眉头紧锁着,望向不知名的地方。
上帝啊,昨天是她的生日。彼得难过地想,她余生的生日都不会再快乐了,而我甚至毁掉了她的最后一个生日。
流离失所的莎乐美被送入了收容所,她怔怔地抱着自己染了脏污的粉色外套,被推搡着送进了这个全新的地方。
青少年收容所中因为莎乐美的到来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有几个画着烟熏妆的少女夹着香烟吞云吐雾,她们拿着酒瓶,倚在窗边冲她吹口哨。
莎乐美脸上的妆花了,彩色的眼影晕在她的眼睑和脸颊上,苍白的脸颊甚至带着黑色的泪痕,但竟无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看起来像个诡丽破碎的人偶。
在那之后,莎乐美像是接受了现实一样。她再也没有回学校,而是跟着她的“新朋友”混迹夜店,学会了夹着香烟吞云吐雾,也学会了轻车熟路的与男人调情。
直到她在夜店中遇到那个她曾经万分向往的人——托尼·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