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不可思议了。
“挺好。”范尼老古董说,“枝枝你可以写首歌给他们做婚礼的主题曲。”
“那当然……”
“哎哟大哥大姐们!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完!”美眉说,“我说的他俩要结婚可不是正常的恋爱结婚啊!”
“是逼宫!奉子成婚!”
“啊?”陆枝枝和范尼这两个比纯甄还纯的小孩傻眼了。
而黄特却没半点反应。
其实早在上个周他就差不多知道了。
他记得,那天是他最后一个锁门,范尼回家洗香香,陆枝枝回去恋爱爱,他这1.5条单身狗苦哈哈地在办公间里把最新的cover上传到网易云以后才乖乖下班。
路过某家酒吧,他居然突发奇想,寻思着打包点酒带回家去慢慢小酌。
结果路过某个大大敞开的VIP包间里,看到了顾阳和丁花。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堆堆的酒瓶子,大门显然是受到了暴力突击才被踹开,在隐蔽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声里,他听到了丁花的咆哮。
“顾阳!你特么敢不娶我!老子都怀了你的孩子你居然……”
“丁花,我要给你说多少遍。”顾阳的脸,矜贵不在,转而余下的就只有低于常人的庸俗,“你又不是处,和这么多人玩过凭什么说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我的……”
丁花听罢,更是气绝,暴力到压根不像个孕妇一样提起边上的塑料板凳就开始猛砸顾阳,顾阳兴许是喝得太醉,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朦胧着醉眼暴躁地一把拽着丁花的腰就把她压在身下,撕裂她的身体。
黄特看了头也不回地飞奔出酒吧,明明没有喝酒可胃里全返上一股恶心的酸水儿,灼伤他的喉咙。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美眉瞄了眼黄特,看他没反应也秒速反应过来他可能早就知道,一面看着他,一面八卦着,“不过啊,我感觉咱们老板是不会娶丁花的。”
“为什么?”陆枝枝疑惑地问。
美眉一脸轻松,“因为我还听到老板说丁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丁花和别的男人的。”
“怎么可能!”陆枝枝惊诧至极,万没想到顾阳和丁花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但现如今最令她惊讶的,莫过于刚刚美眉的那腔宣言。
“我们三个开始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顾阳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
“NO。”黄特歪头,“真正穿同一条开裆裤的,是他们。”
“上次……”
黄特娓娓道来那天的事儿,脸不红心不跳的,很平淡的叙述完起因经过结尾,语气镇定得连旁边的范尼都叹为观止。
没想到……顾阳是这样的人。
陆枝枝突然知道,那天和丁花打电话的时候,她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啧……
她的脸不知不觉的就烧了起来,但更多的脸红,还是因为心疼丁花。
顾阳的突变,是她从未设想过的,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对花花……这不就是qj,犯罪的吗?
不行!
她不能看着花花这样被欺负!
“我去打个电话。”
“打给谁?”黄特皱眉,一把拉住陆枝枝,“顾阳?”
“不是,是花花。”陆枝枝摇头,“我想当面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要去枝枝。”范尼突然严厉的呵斥到,“这不关你事儿!”
“关!”陆枝枝咬紧下唇,“花花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范老师,我必须去。”
范尼一下没了声儿。
美眉倒是饶有兴致的挑眉看她,像是调侃又像是在警告,“早退要扣钱的。”
“……”
“谢谢你,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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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枝枝出去不久,咖啡厅一楼就来了另一行新人。
新人男方姓余,女方姓白。
白元翘着二郎腿,格外潇洒地坐在座位上和某人打照面,余庆却仍旧慵懒地窝在沙发窝里,打着斗地主。
“大哥,你再打老娘就打你了啊!”白元恶狠狠地踹了余庆一大脚,这一脚可不亚于佛山无影脚,打得余庆差点条件反射的嚎叫起来。
“白元,你能不能温柔点?”余庆皱眉,“向人家陆枝枝学学。”
“嘿,我为什么要学别人。”白元仰头,居高临下的看他,双手撑在桌面上,像是挑衅一般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吗?”
看着白元臭屁的死样子,余庆突然不争气地红了脸,他闪了闪眼神赶忙把目光转移到自家屏幕上,想要躲避她翘翘的樱唇和灼热的目光。
自恋狂。
白元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余庆身边坐下,拐着他的手把脸枕在他身上,小小地翻阅起杂志来一点一点地看下去。
他们在等人。
这个杂志是专门纪实的,也就是专门刊载真实事件的。
上面有个故事是很勾人。
“那天我做了个梦,梦见她梳着一头高高的马尾穿着帆布鞋跳进湖里,湖水吞噬了她的身体,让她忘记一切。我原本以为我是海的女儿,可以跳下去救她,可是我没有。
因为我嫉妒她。
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后来,我于心不忍,在她离开后勇敢地接下那隆重的任务,替人鱼公主照顾王子。
只可惜,我对王子动情了,王子却没有。
我为了王子,失去一切。
包括我最宝贵的腿。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可抢过公主的利刃狠狠地割掉那条早该消失的腿。
我想消失。
我想变成泡沫。”
匿名。
“嘎吱。”
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