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本蛋达莉·德思礼在病床上过了大半个圣诞节假期,期间德思礼夫妇不停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跟哪个男孩鬼混去了,达莉编了一堆谎话,阻止她的父母继续盘问。
因为她确实差点嗝屁,且在和男生呆在一起——德拉科在她生病期间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你圣诞节真的不回去了?”达莉百般无聊地躺在病床上,斜眼问他,“你别又委屈!我就是问问!没说赶你走!”
“不回去了,妈妈知道的。”他在一边拆着从马尔福庄园寄过来的礼物,今年的礼物是儿时他最喜欢吃的糖果,德拉科看过太多贵重的珠宝,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喜欢吃甜食的小孩,但这个时期纳西莎的礼物却显得弥足珍贵。
“是什么啊?”他觉得达莉探头探脑的样子有些滑稽,便伸出食指将她的脑袋戳回去,又拿了一颗糖果塞进她嘴里,温柔地笑了。
等到达莉终于出院的那一天,她又跑到霍格沃茨厨房大吃了一顿,并十分坚决要往德拉科兜里再塞点甜点打包带回去,当然这也被德拉科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假期时间留校的学生不多,德拉科几乎把全部时间都留在了有求必应屋,而达莉履行着她的承诺,也跟他一起看他修理那个看起来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停放在这里的柜子。
“你修这个要干什么?”她不止一次地问过这个他不会给出回答的问题。难道是藏尸?放进去尸体会自动消失?
当她把这个信息报告给邓布利多的时候,和蔼的老人只是笑了笑,告诉她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德拉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她只需要陪伴他。
“您现在就像一个撮合年轻人的好事家长。”她承认这么对校长说话其实很没礼貌,但她觉得这样很烦,她讨厌把感情当做一个任务,感情这种事不是强按在一起就能解决的。该结束的时候结束才是对一段故事最后的尊敬。当然她不是冷酷无情,她绝非对德拉科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觉得,那不是喜欢了,或许还有一种感情叫舍不得,她舍不得德拉科·马尔福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但她已经离那一年在书店的偶遇太远了,他们之间夹杂着太多东西,甚至很多已经变了质。
“因为我太老了,已经不懂爱情。”他半月型的眼镜框后面是一双疲倦的眼眸,和德拉科一样,他们都是如此的疲惫,却好似对即将要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就到这个学期结束吧,校长。”
“你看看她不乐意的样子,这种荣幸的事她本来八辈子都扯不上,这种血统——”
“好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忘了提达莉为什么还如此想拒绝这个任务——挂在办公室的前任校长肖像中有一个特别讨厌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他是个布莱克,血统论到他死的时候也随着他的思想带进了画中,平时喜欢装睡,只要达莉说几句不乐意他就在他旁边说她不懂事,和德拉科好像能沾那么点亲戚关系。他还是小天狼星的祖父辈,具体多少辈她没数过,因为他数落她的时候也会连带小天狼星一起骂。
布莱克家族的都是神人,什么食死徒,马尔福,听说唐克斯的妈妈都是布莱克,因为执意要嫁给麻瓜出身的巫师被家族除名。
达莉也知道他会因为什么生气,所以时不时她就要提几句主要是德拉科特别爱她离不开她说不定明年他们就结婚了她这种血统就要在布莱克的血液里搅合搅合就一定能把这个画像气走。
又一次成功气走了他,她便离开校长办公会,努力清空自己的思想,回到德拉科的问题上来。她认为,这种奇怪的舍不得一定是因为她没见过多少男人。霍格沃茨才多少号人,等到她从霍格沃茨毕业,一定好好见见世面,把德拉科这种落后迂腐资本家抛之脑后。
其实有求必应屋还是挺方便的,呆的太晚你还可以出去再想一个能睡觉的地方直接呼呼大睡。当然如果出现图书馆那种屋子她就要跟德拉科急。
“德思礼,如果说哪一天,我做了一些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为了我们。”
这也不是德拉科在圣诞节后跟她说这句话了,他跟她表示计划变了,虽然他依旧不能告诉她,但他不会做她不希望看到的事,无论最后她看到了什么,请她一定要相信他。
新学期开始,六年级学生得到一个惊喜:公共休息室的布告牌上前一天晚上钉出了一张大告示。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经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员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达莉挤在潘西后面给自己签上了名字,随后她就听潘西小声地跟达芙妮吹嘘,她在家已经跟她的父母随从显形过很多次,幻影显形肯定不在话下,等到魔法部的教员一到,她就给她露一手。
帕金森不是惟一一个为能学习幻影显形而兴奋的吹嘘的人。那一整天都有人在议论要开的这门课程,重点都讲述了在家里父母是怎么带着他们随从显形的。
进入二月,学校周围的积雪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冷的阴湿。灰紫色的云块低低地压在城堡上空,连绵的寒雨使得草坪变得湿滑、泥泞。结果六年级学生的第一节幻影显形课就从操场移到了大礼堂里,这门课被安排在星期六上午,以免耽误常规课程。
礼堂的桌子都不见了。雨水敲打着高高的窗户,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头顶上昏暗地旋转着。他们集合在麦格、斯内普、弗立维和斯普劳特和一个小个子巫师的面前,那位应该就是魔法部来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他苍白得出奇,睫毛透明,头发纤细,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走。他说的话谁都听不懂,礼堂里一片混乱,学生们开始散开,撞到一起,叫别人走出自己的领地。院长们在学生中走来走去,帮他们排好位置,调解纠纷。
第一堂课,谁都没表现出天资的聪明,什么在家随从显形的特别好的那几个的吹牛在一瞬间瓦解了,最多只是见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的身体分解了,她的一部分在那个教员告诉他们要移动进去的木圈里,左腿还留在五英尺外的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