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复记忆了。”她和哈利一起走出教室,格兰杰和罗恩在等他,看起来他们两个又因为什么在拌嘴,争得脸色一块红一块白。
“小时候的?!”哈利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你怎么恢复的?”
“邓布利多叫人帮我。”达莉觉得把邓布利多的名字放出来解释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反正哈利百分之百相信他,“老实说,挺令人难过的不是吗?以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现在就能说得通了。”
“哦......你是说在有求必应屋和马尔福、他真该挨揍,他指使别人偷偷让我喝了记忆解药,我在马桶前吐了一下午(达莉:呃,真恶心),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马尔福都坏透了!”哈利说到此,他心底不免有些愧疚,蜷翼魔的毒汁稀释液可以使人忘记不好的记忆,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达莉在家一次次的魔力暴动,无疑每一次都是于他的灾难,最后,被那个卢修斯的同伙灌下毒汁稀释液之后他也只是认为,达莉小时候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绑架,之后又变成了一个令他厌恶的孩子。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回想起那么痛苦的事情,我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他翠绿色的眼睛充满了内疚。
“嘿别这么说,哈利!‘不错的铁甲咒’!”达莉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学着哈利的语气,“你一下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好吗?多亏了我这份独一无二的记忆,我很厉害不是吗,你也一样,我们都不想要这份‘多亏’,我们只能向前看啦!”
哈利苦笑一声,都不想要的多亏吗......
“她说的不错,哥们。”罗恩接上话,他看起来很想结束和赫敏的争斗,急于寻找下一个话题的样子。
“哟,一茶勺感情的罗恩·韦斯莱先生忽然有两茶勺感情了?还学会共情了?”赫敏阴阳怪调地说,她瞪了一眼罗恩,扭头走了。
“她忽然怎么了?”哈利早就对他俩的吵架见怪不怪,但赫敏还是很少直接走人。
“谁知道,我就说了一句拉文德·布朗好像老是冲着我傻笑,她就开始用那种语气跟我说一大堆。”罗恩瞪直了眼,“威克多尔·克鲁姆没冲她傻笑过?”
哈利认同地点点头,达莉一脸你们两个脑子没问题吧的表情,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哈利!嘿,哈利!”
杰克·斯劳珀——上学期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一名击球手——匆匆朝哈利奔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给你的。”斯劳珀气喘吁吁地说,“听着,我听说你当上了队长。什么时候搞选拔赛?”
“还没定下来呢。”达莉不知道这个人在他们队表现怎么样,但从哈利的语气来看哈利并不想让他继续当选,除非吉星高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我要走了,回见,哈利。”她又拍了一下哈利的胳膊表示再见,顺着刚刚移动了的楼梯准备回公共休息室。
可她刚下到一楼,就看到德拉科一个人拐到一条没人的楼梯间,他身后已经不再跟着他那两个如山一般的跟班,此时的他略显形单影只,她或许不用非要时刻观察着他,但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被赋予使命的感觉,虽然是她的垃圾男朋友,但抢救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何况这是邓布利多的请求?不跟踪一下都说不过去。
她也鬼鬼祟祟地跟他保持一段距离,看他从一楼爬到四楼,又从四楼饶了好几个弯路,等会移动的楼梯听到他脚边时,他又顺着这个楼梯走到六楼,但她刚要上这段楼梯时,它又移动走了。
没办法,她只能认命去找其他楼梯,不跳层地爬到六楼,又跟着他下回三楼,又跟着他上回七楼,在她十分怀疑德拉科是不是在锻炼身体的时候,顺利把他跟丢了。
她小声地骂了一句,被耍了,疲倦地缩进一旁拐角,斜靠在小道的墙壁稍作休息,想着再一会再回公共休息室。
“德思礼,你觉得我是一直发现不了吗?”达莉被她的目标吓了一跳,他就像个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前,他相比暑假又长高了一些,独特的香水味一下子就涌入她的鼻腔,不浓烈,但特殊。
于是乎她也跟对待米里森一样,虽来不及掏出魔杖,条件反射般地来了一记......上、上勾拳?
德拉科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往后一仰险些摔在地上。
“你个疯子!神经病!德思礼——啊——谋杀......”他痛苦地呻/吟着,也不忘咒骂着达莉,“疼、疼——流鼻血了、妈的、德思礼,还愣着干什么用愈合咒啊——”
达莉赶紧抽出魔杖,对他的脸使用了下愈合如初,她的愈合咒好像没有铁甲咒用的好,不过好歹血是止住了——此时德拉科的鼻子下下还挂着两条长短不一的血道,他的一只手捂着下巴,一脸阴毒地看着她。
就这?她以为德拉科已经在那边修炼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在她碰到她之前最起码也会有十道有史以来最恶毒的黑魔法冲她袭来。
看来妈妈果然最懂孩子,让德拉科去杀人,真的不行。
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