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会降临在她头上呢。
她衔上一支烟,点起火,斜靠在一幢奶白色建筑物旁,低头看着蚂蚁正在齐心协力地搬走一块面包。
三月的伦敦还是热不起来,达莉穿了一件风衣,回想着半个月前发生的事。
大家纷纷站了出来,但没人能阻止她的权利,她还是得走。
“对不起。”德拉科握着她的手,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茫然失措,可能是他从小可以轻易地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因为他是马尔福。也因为他是马尔福,他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酵。
“这......不是你的错。”达莉从乌姆里奇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神色恍惚,如果她看见那些寄给乌姆里奇的马尔福家信,再猜测不到是什么意思,那她真的太蠢了。
卢修斯·马尔福用最直接的方式给德拉科施压,第一次是借乌姆里奇警告达莉,第二次是借乌姆里奇警告德拉科,至于这个姑娘嘛,不配学魔法的人赶紧滚回麻瓜世界吧。
但她也只能说,这不是你的错。
“好歹我终于不会为OWLs考试发愁了?”她又说,但这无法挑起欢快的氛围。
整个下午,烟火一直在燃烧,而且扩散到了学校里的每个地方。尽管这些烟火,尤其是那些爆竹引发了很多混乱,可别的老师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结果乌姆里奇当上校长的头一个下午,全都用来在学校各处跑来跑去,应付其他老师的要求。离了她,这些老师好像谁都没办法清除自己房间里的烟火。
“非常感谢你,教授!”弗立维用尖细的声音说,“当然了,我自己能够清除这些烟火棍,但是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这个权力。”他满脸笑容,当着脸上污七八糟的乌姆里奇的面关上了教室的门。
“漏网之鱼啊,教授。”斯内普的鹰钩鼻轻微地动了动,“显而易见,我不能动用自己的魔杖来把他们清除掉。”他阴恻恻地看着乌姆里奇在魔药课教室忙里忙外,脸上被熏得焦黑。
而在那天下午,纽特·斯卡曼德光临了霍格沃茨。他表示受人之托,要接走达莉。
“正好,先生。你顺便把我们两个也接走。”双胞胎走到纽特面前,勾住达莉的肩膀。
“你们也被开除了?”纽特显得有些吃惊。
“就在上一秒,我们选择自己退学。我可呆不下去了。”弗雷德鼓起嘴巴做了一个鬼脸,达莉猜那可能在模仿蛤/蟆。
“是的,但是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如果没人接显得有些孤独。”乔治捂住心口,一副受伤的模样。
“要不只能我接乔治。”
“我接弗雷德。”
“你们别跟她挨那么近!”德拉科或许真的在达莉身上安装了雷达,他立马冲上前把她和双胞胎分开了。
“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弗雷德笑嘻嘻地说。
“不可能!”德拉科瞪着他,弗雷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好了,好了,年轻人。”纽特笑起来很慈祥,看着在天上窜个不停的烟火,“你们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晚饭后出发。”
达莉这种突发情况要收拾起来就很难了,她不能带走的太多,只能像平时假期的收拾方法把必要的东西带回去——不过不用带课本和羊皮纸了。除了她多的不能再多的衣服,她只把塞德里克的习题册和满天星耳环带走了。
她拉着行李箱来到公共休息室,有几个不明真相的低年级的学生正好奇地打量她,但都被德拉科用眼神警告了。
“我帮你拿。”德拉科接过她的行李箱。
“嘿,你知道吗?”达莉忽然来了兴致,她指着火炉旁的一个单人沙发说,“二年级的圣诞节,你说我就知道吃,我在那里拆礼物拆的不开心。”
“我们不是还交换了礼物。”德拉科不自然地说。
“后来你跟潘西说,我跟卢娜一起玩,你们在那里一起嘲笑我。”
“我不否认。”德拉科突然也笑起来,回忆着过去的一点一滴,“然后你当晚吃了减肥糖,变得圆滚滚的,是我用漂浮咒送你去了校医院,我没告诉任何人。”
“原来是你——不错的漂浮咒!”
“那是自然。”
“然后在对角巷买书,你一下子就认出来我,我不得不承认那时起我有点喜欢你。”
“无论怎样我都能认出是你,不是吗?”他握住她的手,光环发出淡淡的白光,“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你跟马人学的?”
“我可没上占卜课。”
“哦我在想想,你在特快上救了我,其实也不算,你一直在说我太能哭。”
“你确实很能哭,要去外面走走吗?我指的是城堡外面,城堡快被烟火炸了。”
“为什么不呢?”他们手拉着手走出大门,躺在一片刚发出嫩芽的草地上。
“你在林子里被巴克比克揍了,是我救了你。”达莉指着禁林的一方。
“快别提了,它已经被处死了。”德拉科想起来还会生气。
“如果我说,它还活着,是我救了它,你相信吗?”
“哦......梅林,你总是跟我作对。”
“现在没有。”达莉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想起来你跟队长说让我求你进球队。”德拉科指着球场的方向。
“你都没搭理我,我也没进——后来你在霍格莫德让我跟你一起研究我们的光环。”达莉握住他的手,第一次非常仔细地观察光环围绕着手腕在缓慢移动,“但现在你不感兴趣了。”
“我没有不感兴趣,我只是破解出来了。”
“真的吗?那那个如尼文写的是什么呢?”
“德拉科·马尔福和达莉·德思礼。”
“够了,你别骗我。”达莉笑着推了他一下。
“不信算了。”德拉科坏笑一声,“之后你在天文塔跟我表白了。”
“是在你臭骂我一顿的情况下,注意前提——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达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不都道歉了吗?”
“哈!道歉!你还把我的额头砸了一个洞!”达莉气的锤他,“想想就生气!怎么会有你这种差劲的人啊!没告诉我生日还怪我没给你过!”
“不是回忆吗,怎么回忆都能生气,真有你的德思礼,脾气烂透了!”
“也不知道谁更烂!”
“停,停!”德拉科钳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坐大动作,他试图亲吻她的嘴唇让她停止挣扎,却被她反咬一口,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疼、德思礼,你又咬人!”
“哎呀,可真是流了好多血呢。”她阴阳怪气地说。
“事实证明你最烂。”德拉科不断用手指抹掉渗出的血液。
“你从第一次亲我就要咬我。”达莉毫不示弱。
“你突然出现在我家,尽地主之谊。”
“你真能扯。”
“第二天你不是还是让我亲。”
“那不是为了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