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要送你什么。”阮青禾仍在苏屏的怀中,扬起头来看着她,露出清澈的笑容,“要送最珍贵的东西…”
我最珍贵的东西,就只有这个。
苏屏隐约猜到了是什么,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缓缓展开手掌。
她的掌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银色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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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苏家到底说了什么,她不肯告诉我。”阮青禾说,“只是生日那晚之后,她开始跟我一样拼了命地练习,两年时间近乎脱胎换骨。”
从不会跳舞的太妹,变成了出道组合的舞担。
送走了苏屏和宋倾尔,又是他们两个人独处。
金文熙略松了口气,在返程的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那个纽扣是什么来头?”
她倒也不避讳,坦率直言:“是已经离开了的亲人…我从他身上拽下来的。”
明明是盛夏时节,金文熙却只觉得颈后阴风阵阵,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青禾家人都已不在世…这纽扣是说,火化前从遗体身上拽下来的?
金文熙脸色有些发白。
阮青禾却突然伸手,啪地一下拍在了金文熙的手臂上:“呀!”
金文熙没防备,大喊一声,惊得魂飞魄散。
阮青禾笑得前仰后合,爽朗的大笑声在整个车厢里回响。
“魔音穿耳…”
金文熙冷静下来,瞥了她一眼。
阮青禾收了笑容,树袋熊一样扒在他的手臂上:“我姐姐她们走了,你高兴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
金文熙下意识看了眼摄像头,说:“怎么会?要不是她们行程太忙,该多留下来陪你几天。”
若说他之前对青禾和苏屏之间的感情还有怀疑,听过她们之间的故事之后,除了感动再无其他。
诚挚的真心被逐渐认可,就连苏家都被苏屏说服,最终做了让步。
他羡慕之外,又觉得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仿佛忽略了什么特别重要的细节。
“苏屏她们接下来是什么行程?”金文熙摇摇头,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问。
阮青禾叹气:“偶像运动会啊…你懂的,我们是新团,要多宣传,所以项目多任务重。”
偶像运动会,顾名思义就是电视台集结了已经出道的男女艺人,以艺人为运动员而举办的运动会。
虽然说穿了是个宣传节目,但是因为是以公司为单位而竞争,参加比赛的艺人们都会很努力不给公司丢脸。
阮青禾越说越担心,愁容满面:“怎么办?倾尔是游戏黑洞,什么运动都不会。全靠姐姐一个人,估计会累死。”
金文熙想都不想:“那你也去参加啊。”
阮青禾一愣:“我去了你怎么办?”
她的语气是这样理所当然,仿佛离了她的陪伴他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似的。
没来由让人心中一暖。
前方正是红灯,金文熙缓缓停下车,扭头看着阮青禾,笑得温柔又和煦。
“我在家里等你。”他也学着她,用同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