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边上楼边说:“这次望月教和飞鹰帮联手,真个厉害,竟然打得唬牙帮连根拔起,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了。”
那堆人里,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土布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宝剑,其余那些大概是他的手下。他瞥眼看见楼上有人,立即在嘴里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胡乱说话。
谯忠明他们本来在低头吃饭,听得那些议论声,谯忠明瞄了一眼,都不认识,也就懒得理会。古玉兰更是不过问江湖事,只顾着吃自己的饭。只见她小口地刨着饭,细细地嚼。独有那另外三个,听见那种议论的声音,都脸上一凛,把自己的衣服裹了一裹,头低了一低,唯恐被人发觉。
那堆人也就五六个,坐在了另外一边的桌上,叫了酒,正在等上菜,没事就斜着眼睛打量他们几个。
看了看,那个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奇怪,仔细瞧瞧他们三个。凝思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过来。
站在了这桌子面,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个,忽然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说:“这不是池长老、胡长老和崔长老吗?”
三个听得一惊,却又避不过了,只得抬头一看。
那给古玉兰吃药的汉子就是池长老,他看了一看,说:“原来是梁庄主,幸会幸会。”
那梁庄主压低声音说:“现在望月教和飞鹰帮正在大肆搜捕各位,你们如何敢在这里现身?”池长老说“我们一时不慎,被他们的诡计打败,现在暂时逃难在此,还望梁庄主遮蔽则个。”那梁庄主说:“三位长老权请放心,我梁某又不过问江湖之事,如果三位不嫌弃,还请去我庄上避难。我自当用身家性命担保三位无碍。”
池长老说:“这倒不必打搅了,我们还有要事。”
那梁庄主说:“既如此,也不便打扰,怕有眼线怀疑。”说着,起身去到那边的桌子那里坐了,有手下问起这三位是谁,他掩饰说是三位旧时相识,并不说出到底是谁。
迟长老们匆匆吃完饭,也不敢和梁庄主打招呼,就飞快地下楼来,催促古玉兰进了轿子,急急抬着轿子,望路赶去。
一路上,谯忠明奇怪地说:“如何不去梁家歇息一宿,明早再赶路。”迟长老说:“那梁庄主平素不与我们为难,但是交往却不深,而且现在是情势不同了,当以防为主。
又赶得一程,忽而听得背后马蹄杂沓,大呼小叫,几个大惊,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是一彪人马赶来,为首的是两匹高头大马,是望月教的一个分堂的金堂主和梁庄主。已赶到,就把他们几个围在其间。几个惊得脸色都变了。
迟长老指着那梁庄主喝道:“梁庄主,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如何这样通风报信?你刚才还说以身家性命担保,转瞬之间就马上翻脸,有何良心?”
那梁庄主哈哈大笑说:“昔日看你们**势力不错,所以我勉强和你们交好,现在你们是日落西山,正所谓房倒众人推。也怨不得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