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史得龙吐了好几嘴鲜血,颤声说:“前辈下手未免太重了吧。也不看看望月教的面子。”
老妪板起脸孔,说:“老身就讨厌你们这种狐假虎威的狗东西。还不快滚。”听得这话,史得龙赶紧向着手下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几个人抬着奄奄一息的贺飞侠,跟着史得龙疾步开溜。起初的神气活现化作了现在的连滚带爬,样子真是狼狈极了。
眼见得抹剑山庄的人滚得没了一个影子,那趴着的聂得远方才松了一口气。拿着柴禾在手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个老妪双手一伸,如同一只大鸟一般,从热锅之上腾身而起,落在了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旁边一个女孩喝道:“歇火!”听了这话,那几个趴着添加柴禾的汉子立即从灶孔下面退了柴禾,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聂得远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站起来,却始终低着头,唯恐被看出什么。
那几个女孩似乎没有发现什么,那个老妪却是眼睛犀利,冷笑一声说:“你这一根葱,从哪里混来的呀?来避祸?”
聂得远心里一颤,到底被发觉了,别看这个老妪似乎老态龙钟的样子,确实却厉害得很呢。
那个老妪说:“你叫什么名字?跑到老身这里来避祸!”
聂得远赶紧站起来,说:“小人叫聂二,因为不小心惹到了那抹剑山庄一伙,所以被他们追杀。这次还得感谢老人家救命大恩。”说完了鞠躬不已。
那老妪喝道:“站好了,谁要你鞠躬的?”
聂得远心里一颤,说:“是小人从心底里感谢老人家的救命大恩,所以鞠躬致谢。”
那老妪说:“我不稀罕你鞠躬。”聂得远唯唯诺诺,看起来这个老妪性格有些古怪,难道是一个老寡妇?阴阳失调,所以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那老妪说:“你是哪一个门派的?”
聂得远说:“小人没有门派,不过是一个过路客。”
老妪冷哼一声:“你小子不老实,其实你一进来,我就感觉出来你是一个练家子,说,哪个门派的?”聂得远支吾说:“小人虽然练了一点点功夫,但是是自己胡乱创的,不算哪家门派。”他实在不愿意说出义父的名字,因为自己一心要报仇,目前江湖险恶,自己又初出江湖,还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话音刚落,蓦地里一股烟雾袭来,把个聂得远周身一绕,轻轻地就抬了起来,在空中荡了一荡,突然一抖,把个聂得远从那束缚之中抖落下来。
聂得远赶紧一个旋空翻身,站是站稳了,可是这样一来,却立即暴露出了本门功夫。
那老妪看了,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地笑起来,似乎开心得很。
她这一笑,聂得远还以为是她和师傅是故友,心里勉强松了一点气。又抬头看了老妪虽然在笑,脸色却有些不对劲,正在狐疑之际,那老妪笑着,渐渐地笑声由开心变成了凄厉。蓦地里大喝一声:“谯**,你的徒弟可怜兮兮地到我这里来避祸,你看不起我,你的徒弟却来求我来了,现在他是背鼓上门来了。”
听得老妪嘴里嚷出这句“背鼓上门,”聂得远的心里一颤,因为他知道这句歇后语的后半句是“讨打。”
聂得远心里暗暗叫苦:才脱牢狱,又入囚笼,怎么就这么苦命呀!
正在他心里叫苦之际,那个老妪张嘴一吐,喷出大股烟雾,那烟雾涌过来,立即把聂得远包裹起来,抬到半空中,颠三倒四地卷了几下,再猛地一抖,把个聂得远摔在地上。
这一下子,聂得远暗地里有了一些准备,虽然落地,却没有摔伤,他唯恐被老妪再来一次,赶紧朝地上一滚,嘴里唉咦地叫唤,装着已经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