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妪看了到处是尸体,又血流满地,吓得魂都快飞了,瘫在那里。
谯忠明又被几个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真是奄奄一息,躺在那里。几个打得累了。歇息了一阵,古玉成喝道:“你招是不招?”谯忠明被打得快要虚脱过去,本待要硬挺,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大仇未报,自己如何死得?想到此处,对古玉成说:“好嘛,我招,我带你们去找你妹妹。”
古玉成鼻孔里哼了一声,说:“这才像话嘛。”说着,叫几个家丁给他解去绳索,扯起他,谯忠明费劲地勉强站了起来,却脚步不稳,歪歪欲倒。古玉成叫几个家丁架着他,拉扯着往前走去。
走得一阵,看这个谯忠明即使有人架着,也是走得费力不堪,古玉成还要对他拳打脚踢,史得龙阻止说:“再打,只怕就打死了。不如现在审问一下他。”古玉成欣然同意,两个过来,站在谯忠明的前面,史得龙说:“小子,我来问你,你们把古玉成的妹妹拐到哪里去了?”
谯忠明说:“半山岩之上,石窟窿之中。”史得龙说:“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谯忠明摇摇头。
史得龙又说:“那里有些什么人物?”谯忠明说:“那、那里是唬牙帮的老巢,唬牙帮的帮主受了伤,在那里休养,还有几个老长老,也在那里苟延残喘。”史得龙听得眼睛一亮,急忙又问:“你还找得到那里吗?”谯忠明点点头。古玉成看了史得龙面露喜色,有些不解地说:“听说那里是唬牙帮的老巢,你高兴什么?”
史得龙说:“不瞒你兄弟说,其实我早就是飞鹰帮的人了,我那老大,就是由于他一心投靠望月教,所以上级才指使我杀掉了他,把抹剑山庄的势力拉到飞鹰帮来,夜里,恰好这小子来到我们山庄里偷鸡摸狗,所以我就在指示下把黑锅弄给他俩背,结果他俩还挺听话,把个黑锅背得结结实实的。”谯忠明虽然全身骨头犹如散架了似的,但是耳朵却还好,听得心里怒火中烧,奈何现在被他们折磨得奄奄一息,有心却无劲可使,只得叹息一声。
古玉成说:“你听说那里是唬牙帮的老巢,莫非你打算去端了那个老巢?好立下大功一件,好回去领赏。”史得龙听了,一拍古玉成的肩膀,大笑说:“知我者,兄弟也。”古玉成说“现在飞鹰帮施力正盛,不如兄台给我引荐一番,让我也沾一点飞鹰帮的喜气。”史得龙欣然说:“好哇,兄弟既有这个心,正该和我一起去趁此机会破了唬牙帮的老巢,立一个大功,也好做投名状。”两个又絮叨一番,计议已定。这一切谯忠明都听在心里。
古玉成还有点不放心,又问谯忠明:“他们到底还有多少势力?你给我说老实话,不许撒一点半点假。”谯忠明说:“我撒什么慌?他们唬牙帮大败亏输,帮主半死不活,几个长老也是半死不活。”古玉成疑惑地说:“既然他们半死不活,那他们拐去我妹妹干什么?”谯忠明说:“那是凑巧,他们强迫我们和他们一道,好给他们打掩护。我们不乐意,他们就给你妹妹下了药,好逼迫我们一起。”古玉成有点惊愕说:“他们给我妹妹下了药?”谯忠明点点头。
古玉成担心地说:“他们千万不要药坏了我妹妹,我还要等着送她去交换一个大人情。”谯忠明说:“你妹妹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被他们拿做人质而已。”史得龙在一旁笑起来,说:“你妹妹现在肯定是出落得花容月貌,不然你能拿她去交换什么大人情?”古玉成笑笑,就催促赶路。
因为谯忠明走得艰难,只怕会耽搁事情,古玉成干脆买了一辆轿子,让几个把谯忠明塞进那轿子,然后几个轮番抬着那轿子赶路。
轿子颤悠悠地走了一阵。暂歇时,史得龙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塞进里面的谯忠明那样快要死了,有点不放心,和古玉成商量了一阵,还是叫了一个郎中,给谯忠明诊治了一番,扎了银针,又吃了两副药,才看着好了一点点。
又赶得一阵,看见前面有拦路盘查的,仔细一瞧,正是望月教的金堂主带着人在那里干事。史得龙想到谯忠明一个在那轿子里,唯恐再盘查时谯忠明会捣鬼,自己也钻进那轿子里,挨着谯忠明坐着,用不知道什么颜料给谯忠明抹了一脸,然后吩咐继续抬着轿子往前走去。
史得龙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抵着谯忠明的背部,说:“你敢乱嚷一句,这刀子即刻要你的性命。”谯忠明只得点头说:“我不乱嚷。”
几个手下此时抬着那轿子,先前的颤悠悠,化作了现在的沉甸甸,脚下走得是费力不堪。
到了那处盘查之处,那金堂主一挥手,几个停下了轿子,那金堂主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古玉成说:“长官,我们是玉凤山庄的,因为一个家人生病了,要送他到北方去找郎中救治,望长官行行好,准予通过。”
那金堂主听了,过来揭开那帘子一看,轿子里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奄奄一息,满脸肮脏,果然有点严重,另外一个却是疤痕脸,看起来却是好端端的。
金堂主奇怪地问:“他病得严重,你却好端端的,怎么也在这轿子里?”
史得龙的一只手握着刀抵在谯忠明的背上,另一手却拿着一块帕子,给谯忠明擦着额头,说:“回长官的话,我兄弟病得快要到了鬼门关,我现在是一步也不敢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