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和于丁丁跑进荷塘。
金凤凰牵着于丁丁的手,她们穿过荷塘栈道,挤过围观的游客。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敏儿,那时妈年轻。不懂事。”
“你不要脸。”林父恶狠狠的说。
于丁丁和金凤凰挤到林敏面前,站在抓住林敏手的女人身后。金凤凰拉住于丁丁走过去。
冷不丁的,于丁丁狠狠的推了那个女一把。恶吼:“滚开!十年前也不懂事吗?你不要脸!放开我姐!”就把女人手强行拉离林敏。
“丁丁,”女人惊诧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金凤凰和林敏都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于丁丁的妈,也是林敏的妈。
金凤凰又想:那,这个女人找父亲,又是什么意思?
“都可以来这里,就你不可以来。”金家旺和鲍维翰,龙秀红一起挤了进来。
游客们都站散了些,都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家旺哥,”女人转过身去,看到金家旺和鲍维翰,龙秀红。她跪下去,对龙秀红和鲍维翰说:“大哥,大嫂,当年,我都是让人给骗的。”
“你要不要脸呀。”龙秀红很是生气,“把野男人都带进自家,还说是被骗。你说这样的话,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鲍思恩和金瑞祥后面挤了进来。女人看到金瑞祥,她跪着走过去,想抓住金瑞祥的手:“儿呀,你真像你爸。”
“别碰我儿,”金家旺踢了女人一脚,眼看就要抓住金瑞祥的女人,被金家旺踢了一脚,她坐了下去。金家旺把金瑞祥给护了起来。
平时不大言语的金家旺,他的这个动作,着实的让金凤凰她们吃了一惊。
“家旺哥,”女人重新跪起来,给金家旺磕头,“是我错了,我错了。”
“晓得错了你就走吧,”金家旺说,“金水溪不欢迎你,也请你,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瑞祥,”女人可怜惜惜对着金瑞祥,流着泪说:“妈当年不是不要你,都是你金家旺这个爹,把你给抢来的。妈当年好心痛。”
“你要不要脸呀,有没有一点廉耻心?”金家旺指着女人说,“我还留着当年公安局的证明。”
“爹,”金瑞祥一脸疑惑问父亲,“公安局什么证明?”
“好,我今天就都讲了。”金家旺说,“二十多年了,也让大家给做个见证。看我该不该把我儿子带回家。”
瞬间大家都安静下来,女人也不争辩了。
金家旺握着金瑞祥的手:“我儿子的亲爹,是我一起工地上做工的兄弟。跪着这个女人。”金家旺指着说,“是我兄弟的媳妇,也是我儿子的娘。带娃儿在家就与他人有染。家里的婆母气不过,就赶她带她着娃儿到工地来。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刚来两天,她就与别人上床,被我兄弟抓了个现行。第二天,我兄弟和我一起出工时,就对我说了这个女人的不耻。还说她娘对他说过,这个女人不干净,他还不信。
我兄弟做工就分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我们工地兄弟跑到边时,他已经不行了。我趴近他。他对我说,大哥,给我养儿子。”
“我问一下。”一个游客问,“对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大叔,你兄弟给孩子做亲子鉴定没有?”
“没做,”金家旺说,“因为这个娃儿和他爹长的一模一样,就是现在说的年轻版。”
大家也就不问了,继续听金家旺讲:“工地出了事故,停了三天工。亲属都到了后。就火化。因为是在工地去逝的,公司给补了钱。怎么说呢。是因为这女人,两老失去了儿子。他们拿上骨灰和补偿金走了,也给女人留下两万让她养娃儿,工地就正常开工。
那天下工后,我和两个兄弟去看看娃儿,看到这个女人在打包准备走。可是没看到娃儿,我们问她。她说送人了。
我们想刚来时,遇上两个人抱着一个大包袱。我和一个兄弟就追出去,另一个兄弟就留下来看住这个女人。
果然,那两个人抱着这个娃儿。”金家旺抬了一下金瑞祥的手,“那时他才两岁。还被喂了药,晕迷的。我就去抢娃儿,抱娃儿的人说,是他花三万块买的娃儿。惊动了街坊路人,报了警。
我们一起到公安局,调查了解后。就把这个女人给看管起来。警察也写了证明,女人签字画押,我抚养这个娃儿,包工头就让我先带娃儿回家。”
金凤凰现在才明白,她六岁那年父亲带回来这个弟弟的身世。
“你卖我!?”金瑞祥吼问地上跪着的女人,“真是这样?”
“瑞祥,”女人狡辩的说,“我那也是被你阿婆他们气糊涂了。”
“气糊涂了?”金瑞祥生气的问,“那你偷人,让我亲爹给撞见呢?”
女人再次狡辩:“那是我一时犯糊涂。”
“哼。”林父冷笑一声。
“你滚!”于丁丁十分生气骂道,“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
“你要是有点廉耻心,你就走吧。”金家旺说,“我们不欢迎你。”
“你走吧。”金瑞祥流泪的说:“我不会认你的,你害死了我亲爹!你滚!”
“走吧。”一个游客说,“真是为孩子们好,就不要来打扰孩子们的生活。”
女人扇了自己一巴掌,她站起来,拖上行李箱慢慢的走了。
游客们议论着也就散开。
金家旺对金瑞祥说:“一直没对你讲,是那个女人答应不来打扰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