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丽说:“她们都不知道你有电话了吧?”
金凤凰回:“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嗯,我们先说说话,等下到火车上,我告诉你她们的电话号码,你再一个一个的给她们打。”
“好。”金凤凰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田春丽就畅想她们未来的大学生活。
“田春丽,”金凤凰站起来拉着她到一边,“我对你讲个事。”
“什么事?”田春丽问。
“我,我把志愿改了。”
“哪里?”
“还是省里?”
“什么学校?”
“农业学院?”
“祖祖辈辈还没当饱农民呀?!”田春丽气愤的指着金凤凰大声的说,“我们说好一起的,你这个骗子,骗子!”说完就走了和父母坐到一起。
金凤凰含泪回来与父亲坐到一起,她对父亲说:“我对她说我改了志愿。”
“爹明白,”金家旺拍着女儿的手,“这事儿现在说不得。”
“金凤凰,”田春丽后面拍了一下金凤凰。生气的问,“你为什么要改志愿?当老师不好吗?”
金凤凰看到田春丽眼里有泪水、疑问、可惜、欺骗。
金凤凰也没有说话,她就流泪。她们就这样默默的坐着,直到检票。看到金家旺腿不方便。
田母过来帮提行李包,田春丽生气的拿过金凤凰提的一床被子。
他们上车还是顺利的,金凤凰和田春丽的位置是对面。
放好行李,车开了。田家是上,中,中三个铺,金凤凰与父亲就是两个下铺。金凤凰与田母换铺位,她睡中铺。
大家坐下来,田父才问:“金大哥你这腿是怎么伤的?”
“工地伤的,”金家旺说,“去年过元旦伤的。残了,放寒假,凤凰回来看到,还说不上学了。要去打工,我没同意。”
“没同意好。”田母说,“要不我们县里怎么出了一个省状元。呵呵呵。”
田春丽因为金凤凰‘改’志愿的事,还生她的气。
“嗨。”张迎春走过来,“今天差一点没赶上车,我看到你们上车的。我坐那边车厢,爹娘一起送我上学。阿姨,叔叔们好。”
田春丽站起来问:“今天走?你怎么电话也不说一声。”
金凤凰也站起来,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怎么了?状元。”张迎春友好的推金凤凰一下,“我不说,是看看我们有没有缘分,没想到还真有缘分,我们三个师大的一起了。”
“张迎春你来一下。”田春丽拉上张迎春,推着金凤凰。她们到车厢的接合部。这里宽敞。
金家旺也站起来。
田父说:“没事,她们是同学,我家丽丽常讲起,她们关系很好。就是你家凤凰改了志愿,就让娃儿们自己去说吧。”
金家旺又坐了下来。
车厢的接合部,张迎春问:“怎么了?”
“她。”田春丽指着金凤凰,“改了志愿。”
张迎春问:“改哪里?”
田春丽:“农大。”
张迎春:“为什么?”
金凤凰:“农学院没什么不好。”
“我没说农学院不好。”张迎春说,“可是你填的是师大呀。为什么突然就改了?”
田春丽问:“是不是和你爹有关系?”
张迎春问:“金阿叔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刚才我们上车时才发现,金阿叔的腿不好。”田春丽说,“今年过年前工地伤的,凤凰还说不考大学了,要去打工。”
“这和改志愿没什么关系呀?”张迎春双手放在金凤凰的肩上摇着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金凤凰心里的委屈说不出来,她流着泪。
“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张迎春拥抱着金凤凰,田春丽也一起拥抱。三个姑娘一起流泪。
张迎春说:“这火车到郑州,我们有一个晚上同行。哈。”张迎春松开她们笑,也擦了一下泪水。
田春丽说:“凤凰有手机了。”
“是吗。”张迎春拿出手机:“告诉我号码,这手机我也是考上大学,爹娘才给我买的。”
“嗯。”金凤凰拿出手机,她电话响了,是叶芳草打来的。金凤凰说:“我叶老师打来的我先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