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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救公主匪徒劫三宝 助乞婆狌儿荡四魔?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死,福寿不衰?国王焉有不信之理?便把二十万银钱托老太父送去。几个月后,又说已到了化精练气之境界,只是不能打破虚空,还得银资五百万。如此书信往来,再不提处境如何?只是一味地要钱,且数目与日俱增。仅仅两年,就寄钱一亿五千万,国库空虚。那公主只是催钱,近年来信封里专寄断指、耳朵、眼睛、鼻子来。并说练功不成,唯有自残。太后见了这些东西,寝食难安,终日啼哭。国王无奈,只好令‘行军组’征捐收税,每到黄昏及夜之时,便是行军组横行街市之时。”有诗叹曰:

无辜失落溷中花,身陷泥潭五味麻。

梦里慈亲多毁瘁,何时清醒返回家。

长老听了这一番叙述,感慨万千道:“不想繁华之下,竟有这等昏祲之气?王城百姓家家富裕,苛捐杂税不过是抽油掉肉而已。那边远之地的穷苦百姓,若遭遇了此事,还不卖儿卖女,恐怕还不止呢?”至此,不禁泪花点点。馆使暗中称赞长老与老太父一样,是个常把百姓挂嘴边的贤君子。

长老心酸一会,又缓开尊口道:“只怕公主追随的不是神仙,倒像是歹徒。”馆使夸赞道:“天朝法师独具慧眼,与我王想法一致。”长老道:“既有书信往来。又派遣皇亲国戚,必知其所在,为何不出兵救回公主?”馆使叹道:“听说是在王城以北八百里篆金山悄悄洞,去了那里,只是寻找不见。交易时,他那里有人蒙眼引路。正因如此,国王才张榜招贤,解救公主。”

长老有意让空幻解救公主,谈话之时,频频回顾于他。谁知空幻心不在焉,脑子里只想着那老乞婆。馆使知其有好义之心,乃起身伏拜道:“天朝法师**南游,勇毅决绝之心可见一斑。况身边又有两位神通广大之徒,天朝法师何不体会上情,抚惠下民?救回公主,功德无量。”

长老一路行来,最倚仗空幻。今见他心不在焉,无精打采,木呆呆的一言不发。也不敢夸下海口,只以取经之事推诿。馆使道:“如今国王一心只在公主身上,一应事物概不处理。”?长老心揪面躁,连连叹息,不知如何是好!沙婆已在后厨吃得肚胀,出客厅消食,见馆使殷勤迫切、长老愁眉苦脸。她倒爽快的答应下来,喜得馆使屁滚尿流,再三拜谢,还要设宴,沙婆连忙扯住道:“吃撑了,吃撑了!”当夜馆使上书国王,申奏不提。那长老则无心睡眠,连夜咒骂沙婆。正是:

总为浮云能蔽日,几家欢乐几家愁。

话说篆金山悄悄洞有三个匪首,老大吃得好大王,**住得好大王,老三混得好大王。看官道是何人?原来正是那黑米国叛乱之臣,一个贾真善,一个甄伪道。还有一个看官须有所接受,正是贞贤公主本人。原来二奸臣与太后有染,方生下了她。黑米国先王不知,尚以为是他的骨肉,所以当二奸臣挟持公主出逃之时,先王唯恐公主遭遇不测,所以没有追赶。二奸臣虽远离庙堂,流落江湖。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动用官场人情,扬起贵族旗号,收集兵马,招聚匪类。割据在篆金山悄悄洞一带,打家劫舍,杀人越货过活。

好景不长,初天四宝自黄蜂大王毙命后。又逢后院起火,知大势已去,便舍了福威洞,来到此间,以迷心术征服了三匪,谎称是护道真人下凡,令众生悔罪悟道,免死生大事,达形神俱妙。四魔为彻底收服其心,将大山洞分割成众多地窖般的小居所。将三个匪首分别拘禁,任命狮、虎、狼、熊为四级将。严格监视三匪,不许自有出入,并制定诸多规定,稍有触犯,四级将轮流惩治。

几个月后,三个匪大王对四魔敬仰的如痴如醉,侍奉得无微不至。跪着擦鞋,爬着洗脚。四魔说什么听什么,派什么做什么,毫无反抗之色。并尊其为仙祖爷爷,贞贤公主更是以身侍奉,倍感殊荣。四魔见他三个已被迷住,便收做手下干将,并用烙铁在肩膀上烙上蛇鼠狼蝎四魔宝印。烧红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何等疼痛?但四魔为证其心,不许出声,他三个硬是咬紧牙关,尿在裤裆里,解在裤衩上,果真不出一声。

一晃十五年过去,贞贤公主已然成为四魔总护法,甄、贾二奸臣也升为大小总管。三人联合,专门以神仙长寿之道引诱众人,还觉不够,又以巨资勾结奸商,以代人谋事为幌子,四处招揽。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一旦哄骗,必无回头之路。

却说馆使上书国王,言天朝法师唐三宝有救公主之意。龙心大悦,召而上殿。长老拜见国王,那国王身材不均,上短下长。西瓜的脑袋,沾了一脸麻子。红眼珠,虬髯口。龙袍一穿,气势不减。说一说,声音矫健。走一走,步伐刚毅。底下群臣个个高冠博带,神采飞扬。

国王见了长老,忙令赐座,大喜道:“天朝法师果能救回公主么?”长老真是:水深流去慢,贵人语话迟。原来长老不敢回答不能,又不敢回答能,只是微笑应对。班中出来一位老臣,面貌沧桑,但是一脸正气——国王呼之为太父。只听老太父道:“老臣愿为天朝法师带路,早日救回公主,上报君王,下安黎庶!”长老闻其声,辨其音,似曾相识。

国王“哎”了一声,苦苦的道:“太父,您老人家就不要去了。您之前带着皇亲国戚去了十八次,除公主救不回来,皇亲国戚也陷进去了。孤没钱了,就让天朝法师一人去吧!”老太父扑通跪下,只听得骨头一声响。泪眼汪汪道:“老臣上报国家,下为百姓,死又何妨?”长老坐不住了,上前禀告国王道:“老太父一片忧国忧民之心,贫僧岂敢违背?贫僧正要劳烦太父引路,方好救回公主。”国王见如此,乃准之。

长老回到汇通馆,不见了袁空幻,问沙婆,她也不知道。见带了兵来,问何事?长老只说要和老太父救公主。沙婆笑道:“闭门不管庭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长老道:“可惜惺惺逐欲去,教我如今怎奈何?”于是老太父打着天朝法师旗号,抬着长老,向北出发。正是:

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话说大军行进百里之地,烈日炎炎,众人只道:“苦!苦!苦!”沙婆也走的辛苦,正巧路上有个酒食店。老太父下马叫停,抬轿子的落了轿,倒在一旁叫苦。太父请长老下轿歇腿,沙婆扶着下轿子,三人进了店中要吃要喝不提。

却说袁空幻自那日撞见乞婆之时,知她必有心事。越想越不安,故趁长老进宫倒换关文之际,抽身来到十字街。慧眼一扫,只见她在城外大圣菩萨庙落脚,好太圣,驾白驹翼马,光耀电闪之间,瞬间而至。那乞婆正烧香拜佛呢,太圣灵魂附在大圣菩萨像里,开口即言:“乞婆,汝每日过街乞讨,以食所奉,以诚所养。使我菩萨低眉,铁人动心。有何心事,不妨诉来。”

乞婆先是吃了一惊,想想既是菩萨问话,全当做梦,也就大胆所陈:“老妪本是城外款段之家者,有个捧不成龙的儿子,已二十八岁了。只因怀无长技,赚不下钱,成不了家。五年前,他朋友来家宣扬,说城里有某某地,专门给人介绍差事,酬劳优厚。又有某某媒婆,免价为人跑红娘,成双结对者十之八九。我儿不知深浅,只当天上掉馅饼,十分欢喜。

我苦苦相留,奈何他心里跑了野马,拦也拦不住。果然这一去,就音信全无。近两年才收到来信,才得知他追随神仙练道,自己罪孽深重,要家里出钱免除罪恶。老妪变卖房屋田地,寄去十万,也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我也无片瓦遮身,只好进城乞讨。若得丰富,便供与菩萨,祈求周全我儿,勿生不测。”

空幻假借菩萨之口道:“你不必悲伤,你儿子没遇到神仙,你却遇到了。”乞婆连连叩头道:“我知道,菩萨是神仙。求菩萨发慈悲,救我儿子一救,卖身为奴,也要报答您。”空幻道:“你这老妪真是豆腐脑摔在地上———糊涂啦!我说的神仙不是我,乃是你前天进城乞讨之时,在北街卖冰粉处遇到的三位出家人。其中有个璞金浑玉,崎嵚历落的伟丈夫,他就是救你的神仙。”正是:

心中但有福田地,慈悲何处不为人?

未知那神仙是谁?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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