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咒灵的夸奖。”吉野顺平道，“我得到同类的承认就够了。”

咒灵不是他的同类。

它们会带来诅咒，让人类病痛，比如蝇头；它们甚至会杀戮人类，把人类当作工具，比如真人。

咒灵是人类的敌人。

真人听出了吉野顺平的言下之意，却是笑得更开心了：“顺平的立场很明确啊。”

“如果有两条路可以选择，顺平选择的肯定会是惩恶扬善的咒术师的立场，而不是诅咒师。”

吉野顺平抿唇：“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真人以一种特殊的速度接近了吉野顺平，在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吉野顺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我想要让顺平祓除我。”

“祓除……”吉野顺平瞳孔轻颤，“你想让我杀了你？”

“不是杀，是彻底消失。”真人的异色双眸对上吉野顺平的眼睛，“顺平也想这么做吧。”

吉野顺平：“……”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吉野顺平得承认自己在真人身上看到了黑泽音的影子。

拉近距离，对视双眼，这种近距离的对话，总能攻击得人心神不定。

是特殊的心理攻击技巧吗？

很有诱惑力的要求，但也是一听就是一个陷阱的要求。

吉野顺平猛然伸手攻向真人的脖颈，真人眨眼本能侧头，并拢成刃的手指却忽然张开抓向衣领，真人的身体被带得前倾的同时，带着劲风的拳头扬了上来，狠狠砸向了他的脸。

真人的瞳孔收缩起来。

一阵本能交锋。

吉野顺平倒飞出去，撞到不远处的墙壁上，慢慢滑行了下来，他咳嗽着站起身，擦去从嘴角留下来的一挂鲜血，虽然落在下风，看向真人的目光却是挑衅而骄傲的。

“看吧。”吉野顺平道，“你连让我打你一拳都做不到，还直接把我丢了出去，谈什么祓除？”

“你不过是把我当成有趣的玩具，想驯养我，逗弄我而已。你强，你有理，但我不会认输。”

“我会祓除你。”

“不过不是在你的施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