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她又试着喊了一声。

依旧无人回答。

露易丝走到一处办公桌上，一切都被收拾的异常整洁，一封孤零零的信摆在桌上。

她的手慢慢捏紧。

深吸了一口气，抚住额头，露易丝极为漂亮的脸蛋上，露出难过和沮丧。

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她拿过信，拆开一看：

“露易丝，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们曾经被你崇高的理想，以及强大的行动力折服，我们曾说要和你一起，找回新闻界应有的初心。”

“但现实生活打败了我们。”

“先是贝尔纳，然后是卡米尔，最后……是我。”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艰难时刻，一起挑战了那么多被掩埋的真相，我们并不在意穷困的生活。”

“但是……”

“露易丝，收手吧。”

“这次真的惹了大麻烦，我们以往报道的，都是一些企业集团，他们即使生气，也会按照法律来行事。”

“但这次不同。”

“这次调查的人口贩卖组织，已经盘踞渗透欧罗巴上百年时间，势力盘根错节，与众多权贵结成一张恐怖的大网。”

“我们触动的，不只是贩卖人口，还有其后续的强迫卖yin，器官买卖，奴工……甚至权贵黑金。”

“这条黑色产业链的利润高达数百亿米元，几乎快赶上炎国对米国一年贸易的总利润。”

“可以想象，其中究竟牵扯到多少人。”

“露易丝，我还有家人，昨天晚上，我母亲卧室的玻璃被人枪击。”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我不想一回去，看到的却是我母亲的尸体。”

“你的经历我很明白。”

“你是孤儿，当年在一位记者的资助下长大，他对新闻初衷的追求深深感染了你，你秉承他的遗志前行。”

“但是，我不想你有和他一样的下场——被人折磨致死。”

“露易丝，露易丝……”

“你的确叫露易丝，但你是露易丝·加西亚，不是露易丝·莱恩。”

“你背后没有星球日报，也没有一个来自氪星、叫做克拉克的同事，可以随时摘下眼镜脱掉外套，以superman的身份来救你。”

“那帮人心狠手辣，而你，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性。”

“如果对方动手，你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相信不用我给你描述。”

“露易丝，放弃这一次调查吧，我们还可以陪你在其它方向上努力。”

“等我们拥有了足够的能量、影响力，再来尝试，或许才能真正成功。”

“现在去，无异于飞蛾扑火。”

“听我一次劝吧，露易丝。”

“——仍然愿意跟随你的布鲁诺。”

信的内容到此结束。

内心不平静的露易丝手上不自觉捏紧，将信纸捏出了明显的皱褶。

办公桌上，显眼处摆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照片里面是五个年轻男女，正开心的笑着，露易丝和李然娜站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