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脸古怪的看着房遗爱。
总觉得这个二儿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不解的看着房遗爱,问道:“俊儿,你嘀咕甚呢?”
房遗爱双目放着精光,看着房玄龄道:“爹,不用修国书去吐蕃,我知道吐蕃小论是怎么死的。”
房玄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莫闹,你知道甚么?还有,戴胄是不是告诉你案发现场的情况?你怎么知晓案发现场的情景?”
房遗爱笑着摇头:“没去过现场,戴叔叔也没告诉我,因为这是一场自杀案,谜底说穿了,一文不值。”
“什么?”房玄龄双目瞪的如铜铃大,喃喃道:“自……自杀?”
房遗爱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爹,现在外面冷不冷?”
房玄龄愈加迷惑,下意识点头:“冷。”
“结冰了吗?”房遗爱继续问道。
“结了啊。”
房遗爱摊开双手:“这不得了?”
“什么?”房玄龄觉得脑子有些不太够用。
房遗爱央人搬了一块三尺左右的冰块,放在书房内,随后踩上去,笑着问房玄龄:“爹,现在我能悬梁自缢了吗?”
“屋内温度升高,冰块是不是融化,我脚下是不是有水渍?”
看着这一幕。老爹由最初的茫然,到渐渐变得吃惊,最后脸色迅泛起潮红,激动得连胡子都抖了起来。
房玄龄唰的便从席案上站起来,速度太快,案牍上茶杯都被他衣袖带着应声落地。
他倒吸凉气,瞳孔猛地收缩,眯着眼紧紧盯着房遗爱。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双手狠狠对砸,恨恨的道:“竟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什么密室杀人案,什么凶手!都是迷惑老夫的!”
“这群吐蕃杂碎,竟用这种办法逼宫!”
“混账!”
骂完后,房玄龄仰天大笑:“哇哈哈哈!祖宗显灵!我俊儿出息了!”
“如此简单道理,竟将大理寺卿都难住了,我儿甚至都没去现场,就破案啦。”
“哈哈哈!”
说完,房玄龄便要朝外冲!
房遗爱一把抓住他,“爹,你意欲何往?”
房玄龄颤抖的道:“好孩子,好孩子!爹去将此事告知戴胄,告知陛下,告知吐蕃人。”
“俊儿,你立功了,泼天大功,爹要为你向陛下请功!”
“我儿智慧!大智慧!哇哈哈哈!”
房遗爱翻着白眼,一脸无语。
“爹,这事儿,先不要走漏风声,也不要告诉吐蕃人,更不要修书去吐蕃。”
房玄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房遗爱,像看疯子一样,“为啥?”
房遗爱道:“吐蕃人不是喜欢碰瓷么?他们想用这法子逼宫大唐和亲,让他们多死几个人就是了。”
“啊?这又怎么说?”
房遗爱对老爹耳语几句,房玄龄瞳孔渐渐泛着精光,随后满头黑线的看着房遗爱,脱口道:“你这个臭小子!”
“这法子……额……很好!”
……
翌日一早,老爹便换了官服去神龙殿上朝。
大唐非朔望朝参日,皆是小朝会,大抵就是李世民的一群心腹,和李世民私下开会商踱政事。
老娘卢氏正在指挥着家丁和奴婢购置新家具和年货。
日上三竿后,房遗爱才懒洋洋的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