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银时也就乖乖地蜷缩着大长腿在并不大的柜子里呆着。
飞鸟在把银时藏好,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觉得应该问题不大,应该没有人想到天花板上曾经砸下来一个人。
他也没有梳妆打扮,只是原本的面无表情换成了比较官方的微笑表情,不疏离也不亲近,就像是人偶一般。
那位田中大人是他比较重要的主顾,不过人品一般,虽然对方舍得在他身上砸上大量的金钱,但是对方如果说是对他多喜欢也未必。
对方只不过把他当作猎物,并且认为他迟早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对方也只把他的疏离当作欲擒故纵欲迎还拒。
毕竟对方是多少游女可遇不可求的客人,所以对方现在很享受这种狩猎般的乐趣,飞鸟早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在他的立场来说也说不上讨厌。
毕竟对方出手阔绰,对方求乐子而他求钱,对方玩游戏他赚钱还债,这是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当然最后的结果肯定不可能如对方所愿,而且飞鸟很好奇最后对方知道他的性别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吧。
飞鸟想到这里,觉得他因为这100亿的重担果然连性格都有些变了,明明在帝光时候,他也只是个品学兼优、性格低调的好学生罢了。
而银时现在所身处的柜子的柜门虽然关上了,但是两扇门之间透出一条缝,屋内的光透过那条缝照在了躲在柜子里的银时身上。
老实说他这样高大的身材躲在柜子里实在是不太好受,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
坂田银时正透着那条缝观察着屋子里的状况,也就懒得顾及现在不太舒服的状态。
坂田银时觉得他今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于奇妙,他先是因为仅仅是多看了飞鸟太夫一眼,而拒绝了众多游女们投怀送抱,要知道这可是他过去十几年人生中做梦才有的妄想。
然后又因为对飞鸟太夫的好奇爬上了天花板,结果因为偷窥被对方逮了个正着,见识了一下飞鸟太夫和外表极不相符的真实性格。
实话说,虽然对方的外表和气质像是画一样,但是真实性格应该说像是一只在晒月光的懒猫或者是懒狐狸,让人心里痒痒又不敢随意招惹。
紧接着他就因为那位田中大人来了,被飞鸟太夫关进了衣柜,从天花板到柜子,老天爷都在嫉妒银桑的大长腿吗?
现在他躲在屋子里继续偷看,接下来他会不会看到飞鸟太夫和那位田中你侬我侬的情景,这种类似NTR的场景是想要闹哪样!
如果是假发现在身处他这种境地应该会兴奋得头顶和鼻孔一起冒热气,毕竟这个人的性癖除了寡妇还有NTR。
但是他现在只觉得他牙根咬得有点疼,他不禁想到,如果这个场景真的算是NTR的话,那么被绿的是田中还是他?
不、不对,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他最近打仗打得不顺畅,他的甜食摄取度不够,今天开门的方式不对,和那位太夫太奇怪了的缘故,银时在心里疯狂地解释。
不管怎么进行心理建设,坂田银时呆在柜子里咬着牙根看着飞鸟太夫迎接那位田中大人进来。
他的表现一点也没有寻常花魁那样恭顺谦卑,而那位田中大人也毫不在意的样子,大概就是他这种对自己的这种态度让对方觉得新鲜。
飞鸟身上的和服像是被子一样的厚重,将他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连锁骨也看不到,不过按照他的骨相和身材来说,他的锁骨一定很好看。
不过那位田中大人看向飞鸟太夫的眼神实在是太油腻了,等自己和同伴们成功绑架了对方,是不是该给对方一点好果子吃,银时这样想道。
宇野飞鸟一边给田中大人斟酒,一边将视线投向了旁边墙角的柜子。
虽然他和柜子之间有些距离,但是还是能注意到一双灼人的视线落在了他和田中大人的身上,而田中对此一无所觉。
飞鸟低了低眸,想起对方刚才明明表现的像只会拆家的大型犬,现在却乖乖地呆在和他体型并不符合的柜子里,想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觉得好笑。
在刚才他趴在地面面对刀的威胁的时候,就一直强调自然卷都不是什么坏人。
飞鸟看见他的一刻,看见他那双像是睁不开的眼睛,从里面也看出了对方之所以偷窥估计也是像别人一样对花魁的长相比较好奇。
等一会儿田中大人走掉,他就把对方从柜子里放出来,说起来他已经有点不想再和田中这样虚与委蛇下去了。
田中现在看他的眼神愈发露骨得让他觉得心头火起,大概是对方觉得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快到了收网的时候,看来这位田中已经不打算再继续扮演一位追求者的身份了。
在吃亏之前,他也该想想怎么从这条花街里脱身了,不然等田中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是男人的话,按照对方傲慢的性格,应该会想要报复,所以得赶紧跑掉。
飞鸟一边假笑,一边说些客套话敷衍田中,不理会他话语中想要留宿的暗示,他在心里想着他的逃跑计划。
这时候他想起了正在柜子中的某个人,他在这条花街里呆了两个月,也见过不少这个世界的人。
虽然刚才银时没脸没皮的在他刀下做小伏低,但是飞鸟还是感觉到对方似乎没有把他手中的那把小刀放在眼里。
也许只是不可靠的直觉,飞鸟能从对方那双睁不开的眼睛中感觉到某种不易折的坚韧灵魂。
虽然他经历了三种人生,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这座城虽然颇大,但也太小了,容纳不了有着这样眼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