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祖母吃过午饭,苏知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继续看话本子。自周岁宴那日当众揭穿陈子墨与人私会之事后,苏知意便不再外出,免得引人怀疑。但一想到陈子墨当时的囧样,便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小姐,小姐,外面到处都在传陈子墨和顾芳菲的八卦呢。”南窗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苏知意听到这话,立即放下话本子,从软榻上坐起来,来了精神:“快说说,外面都怎么传的?”
南窗气喘吁吁的喝了一口水,缓了几口气才继续说道:“本来外面就一直在传言长平候和顾家的小姐私会,被人撞破,只是一直是在私下里传,顾忌着长平候的面子。昨日里不知为何圣上都知道了此事,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诫长平候要注意私德,这下外面可是真的传疯了。”
苏知意一愣,外面的传言自己心中有数,其中自己还专门找了几个嘴碎的婆子把事情传扬开来,只是这种流言是如何传到陛下耳朵里的?心中虽然不解,只是无论如何,这确实是惊喜了。陈子墨越是德行有损,那不就越是证明自己的无辜。
“这倒是好事,让陛下和世人看看这文武双全的长平候究竟是什么人。”苏知意冷笑两声,嘲讽的说道:“除了这些,外面可有其他的传言。”
“其他的也无非就是猜测小姐你和长平候和离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顾芳菲了,不过今日顾芳菲的父亲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只是酷爱诗书,敬佩长平候而已,自己的女儿与舅家表兄青梅竹马,早已订婚,听说不日就要嫁去丰阳郡了。”南窗继续说这着自己在府外听到的消息。
丰阳郡?苏知意一愣,顾芳菲的表兄据说是个纨绔子弟,到处闯祸,至今只是一个白身,家里只好打发他去老家丰阳郡打理祖产,丰阳郡也靠近岭南,地域偏僻,距离京城千里之遥。顾芳菲身为家中嫡女,从小就得到重点培养,琴棋诗画无一不通,肯定不是为了嫁给那所谓的表兄。必定是因为陈子墨之事才不得已远嫁岭南,保全家族最后的颜面。
“既然与顾芳菲爱好相投,出了这种事,何不直接娶了顾芳菲?肯定是早就把自己撇的远远的,假装只是误会,毕竟这世间对男子总是宽容许多,顾芳菲她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却要承担这种后果。”苏知意越说越生气,暗骂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了陈子墨。说道后面却隐隐有悔意,自己只想揭露陈子墨的真面目,却也连累了顾芳菲,顾芳菲虽然有错,但也错不至此。
南窗见苏知意心情不好,连忙绞尽脑汁思索外面的趣事想逗苏知意开心:“小姐,别想那陈子墨了。你知道吗,今日我在外面办事时听说那北辰王出了一件趣事,他自己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竟把额头都摔破了,还不好意思对外说,一连几日都不敢去上朝,还是陛下奇怪将其传唤才被人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这北辰王堂堂北境军元帅,还能摔跤摔伤自己,小姐你说好笑不好笑。”说完,南窗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苏知意听的一脸黑线,赶紧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起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南窗便起身准备离开,苏知意的嫁妆铺子还有府外的一应事宜全靠南窗在外打理,平日里经常外出。苏知意自已身为名门闺秀自然不能整日为了钱财抛头露面。
南窗刚离开不久,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小丫头前来传话,说是苏夫人来了。苏知意一愣,随即赶紧前去迎接。
自己和离回府,苏夫人那是一百个不同意,自己的父亲苏侍郎虽然颇有才干,但是苏家毕竟根基浅薄,能攀上长平候这样高门大户的亲事已然是不容易,哪能因为些许小事便随意和离,断了这门亲戚?幸好有祖母庇佑,父亲和苏夫人才无奈接受,父亲还好,苏夫人那可是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自己回家已经快一月,苏夫人还是正眼都没瞧过自己。
苏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风风火火走进了小院,脸上竟还带着几分喜色。
“拜见母亲,母亲今日怎么来女儿这里了?”苏知意连忙行礼。
苏夫人一改往日横眉冷对的态度,温和的牵起苏知意的胳膊:“知意也回来有几天了,我这做母亲的也应当来看看,只是往日里家务事繁忙,没顾得上,今日得了空,来看看你。”说着两人一同进了正屋客厅里。
待请苏夫人上坐,递上丫鬟们准备的茶水后,苏知意连忙回话:“母亲哪里的话,女儿回府本就是给母亲添麻烦。”
听到这么说,苏夫人满意的拍了拍苏知意的手,往日里只觉得这继女心高气傲,不为家里着想,仗着老夫人的宠爱肆意妄为,今日一见,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
“知意想必骑射功夫不错吧?”苏夫人微笑着问到。
“女儿一向不爱诗书,倒是喜爱骑射,让母亲见笑了。”苏知意回到,心中也感到奇怪,苏夫人怎么会问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