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平静得陈述完事实,姜僖将贵女们闪烁的神色收入眼底,哂笑一声,堵住某些想“立功”的人的口。
“再说,在场的闺秀们可以作证,即便有一两个没看见,那么剩下的人总有看清的。总不会,所有人的眼神突然都不好时了吧?”
这话不知说给谁,倒是有几个闺女的面色乍青乍红。
多数贵女不想站队,她们忌惮安阳县主背后的太皇太后和靖北侯府,同样也不敢招惹为姜僖撑腰的徐太后和镇南侯府。
更遑论,坐在至高无上位子上的那位可是姜僖的嫡亲表哥!
她们瞧不起姜僖,却不会主动得罪她,甚至还会对她避让三分。
这就是权势。由不得她们。
姜僖从闺秀们对自己的敬而远之的态度上,琢磨到了这点。
大多数的闺秀必然装聋作哑,两不相帮。
或许,有那么一两个想走捷径的还,还会给自己帮腔。
姜僖眉眼弯弯,神情越发镇定。
眼见安阳县主还要强词夺理,把场面弄得不可收拾,甚至让姜僖囫囵过去,姜卿在她开口前,忙不迭说道:“县主稍安勿躁,真相到底如何很快就会明白,有清宁师太在,何不让师太为您找出因由?”
说罢,她看了姜僖一眼后,又隐晦地给清宁师太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师太,关于此事真相可有眉目了?”安阳县主强自压下心虚,端着表情问清宁师太。
清宁师太面上渐渐染上为难之色。
惊叹,而后惋惜,最终还是开口了。
“太皇太后娘娘福泽深厚,气运昌隆,此钗伴随她日久,竟生出些灵光,殊为难得,是贫尼平生所见之二。”
“可惜,此灵光精贵难得,粘不得半点晦气。若沾上了,宁愿粉碎,也不妥协同流。冰清玉洁,品行高华。”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场有人和太皇太后气场相冲,福缘浅薄,攒不住娘娘的大福泽还了回去,而反弹的福泽将金钗毁坏了。”
晦气?
与太皇太后气场相冲?!
谁人敢承认自己会妨碍娘娘凤体?!不要命了!
在场的人都曾进宫觐见过太皇太后,除了姜僖!
而晦气一说若是证实了,此后更与高门交际无缘了。
毕竟谁家会和一个身染“晦气”的人交好呢?哪家贵女敢于交心呢?京里高门更是无人会娶。
往后路都堵死了!
好狠!
一时间,姜僖再次处在各色眸光的围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