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只是随意和叶公子聊了几句而已。”舒晚柠怕他误会,接着补了一句,“他是我表哥。我才知道的。”
“所以,姐姐现在是有了表哥,就不要阿丑了,对吗?”
不等她的回答,他继续走,快得舒晚柠一眨眼,他便拐弯不见。
“不···不是这样···阿丑,你听我说,阿丑···”
黑暗中,舒晚柠没留神脚下,一个大大的石子窜进她的鞋底,她惊叫一声,鞋帮一歪,脚踝落地,再次硌在一块粗硬的石头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坐在地上掰脚,没再追。
望着还有几颗星星的夜空,被无尽的黑寂包围,深夜的寒气,真真逼人,她抱紧手臂,满眼哀怨。
她想,这一次,太子对她,是真伤心了。
背叛是什么滋味,她懂。
不知过了好久,她想试着站起来。
手腕刚撑在地上,便有人影飞扑过来,不由得让她半撑的手臂,再次垂落地面。
一阵熟悉的香味,在她鼻息间泛起,她好像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很久,也很短。
她抱着他的头,恍如隔世。
有唇过来,却没按照以往的,在她脖颈间浅藏辄止,短暂窜动。而是,直接紧紧捕捉到她正微抿的唇,温热、熟悉、迷乱和放肆。
纵使她再佯装不懂,此刻她也懂了。
她把他往外推,本来搂着他的肩颈,此刻却坚硬如磐石,怎么推都不动。
对于这明显的抗拒,他既不停止,也不恼,只是执着用舌尖,急躁地撬开她的唇。
她有点慌,唇因为呼吸,自然张开了些。
他便瞬间抓住机会,像条温湿的泥鳅,迅速滑了进去,不断地勾扫冲舔,毫无章法,不讲温情。
她微翕的眼,在昏暗的烛灯下,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像冬天雨后树上的松针叶,清晰明了。
第一次她发现,他的睫毛真长,他的眼,看着醉人。
他的手,此刻像磁石一般,死死地勾着她的后颈,防止她不断地退后闪避。
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让她无所适从。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水里捞上来一般,浑身冰冷,不住打颤。
他却依然不理,炽烈的唇舌,从她的嘴里滑出,瞬间到了她的颈侧,在耳后、在耳垂不断地舔扫。
他的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脖颈,挪到了前方,顺着衣领,已经附上一处,指甲尖在那高处,不断地划过。让她的汗毛孔,一阵阵战栗。
她的理智和情··欲,将她拉扯,瞬即割裂。
毫不犹豫,伸出巴掌。
一声脆响,在静谧的深夜,响亮却短暂,瞬间消弭寒夜中。
穆希言没闪躲,也没捂脸,只是定定地瞧着她,眼神复杂。
就像今天才得到的至宝。
那般贪婪和迷醉。
悠悠地,一字一句地,“姐姐,也是有感觉的,对吗?”
穆希言把嘴角的湿润,认真、仔细地伸出舌头,然后慢慢地,像品尝美酒般,一丝一丝地,全都舔了回去。
同时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睨她。
“阿丑···这是不对的···”
舒晚柠喃喃语,不敢再抬头看他。
最后还是抓住他的手,歪歪扭扭站起来。
两人搀扶着,走进后院。
在他门口,她要放手,可他依然紧紧勾住她的手指,“阿丑的脸好疼,姐姐打的。”
“进去吧,热敷一下,明天就好。”她瞬间推开门,将喟叹,留在门外。
舒晚柠伺候他坐下,又把他衣裳推上,瞧了眼后背上那还未痊愈的几处,确定并没崩开也没流血后,再次替他衣袍,又拿了个最厚的靠枕,垫在他脖颈后。
“姐姐···”双手攀在她两肩上,眼眶瞬间变红,“阿丑不生气,阿丑只是害怕。”
不敢看他的眼神,舒晚柠当即起身,“先别动,姐姐去拿热帕子来。”
穆希言像个孩子般,露出浅笑。
他知道,她吃哪一套,百试不爽。
·
舒晚柠已经下了决心,不接受叶知秋那边的援助,但是,她也不打算把叶知秋的底细完全透露给太子。
要斗,你们男人自己去斗。
她只求能尽早脱身。
为了重新规划,她特意加强身体锻炼,把以前的体能训练又捡了起来,有空没空,便在院子里练上几圈。
没有钱财傍身,她便趁着外出的机会,到处打听生路机会。
当看到马路上走过的镖行马队时,她有了盘算。
渝州,她是不能再去的,不过,宋成在外走镖的路线,只要有心打听,应该还是能找到。
她要在陌生的地方等他。
这样的话,太子即使找去,她也跟着镖队走了。
临近穆希言恢复的时间,越来越近。
他也开始渐渐和她一起锻炼,舒晚柠心虚,每次都是随便动几下之后,便假装疲累,不肯锻炼。
穆希言的脸色也越来越好,舒晚柠觉得,自己的再逃机会,已经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