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不想再卖糖葫芦了,在经过徐家的时候,就提着篮子进去了,篮子里只留了几串,多余的被她放进了农家乐,打算留着让季家几小孩慢慢吃。
“阿晚,这……这怎么好意思?”王春梅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都见小孙子拿起季绾送来的红果儿,不,糖葫芦,在吃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婉拒的话。
“没什么,这糖葫芦我也不打算再卖了,就送了几串过来,让婶婶尝尝鲜!”季绾本就不是喜欢推来让去的人,这样正好。
“是挣不到钱吗?”
“不是,挣还是能挣到的,就是挣的没之前多了,镇上也有别人卖糖葫芦了,就降价到两文钱三串了,卖了几天糖葫芦,我嗓子也哑了,正好家里的红果也用完了,就不想在做了。”
季绾可不想为了几个铜板弄坏自己的咽喉,挣钱的事儿,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那你不做了,不如把这活儿教给我娘来做儿?”说话的徐家的大儿媳妇,徐虎的娘子,何苗。她刚刚见儿子吃的开怀,仿佛什么神仙美味似得,忍不住也咬了一口,红果外边的冰糖嘎嘣脆,甜中带酸,正好压下她孕期嘴里的淡苦味儿。
哪怕是要花上两文钱能买上三串,她或许都会忍不住想买,更别提镇上那些人了,他们可不会在意这一两文钱,季家丫头还花了五十文从徐家买竹签都能挣钱。
若徐家自己做,竹签自家公公和男人就可以削,红果儿后山就可以摘,只需要花点钱买糖,那不是能挣更多?唯一的就是手艺问题,季丫头这不是不打算做了么?让她教给婆婆也没什么吧!
“老大家的,你别乱说,那是阿晚自己的手艺,哪能随便开口找人要!”王春梅之前虽想着做糖葫芦生意,但也是想着自己在家研究,她还没那个脸开口让人直接教。
“她不是不做这生意了嘛,还藏着掖着干嘛,再说镇上不是也有其他人开始卖糖葫芦了,又不是什么独门手艺!”何苗对于婆婆的话有些不屑。
王春梅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看她怀着身孕,哎!这老大媳妇看着是个老实的,怎么心里这么没点数儿,得嘱咐老大回房好好教教,别整成牛翠花那不要脸的了!
季绾听了何苗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是没想着瞒着这门手艺,反正她不做,别的地方也有人开始做了,还不如便宜自己村里人,但没想到何苗这么不见外,好在徐婶子不像她。
“徐婶,这糖葫芦的生意您若想做,我是可以教给您,您也不用介意,正如徐嫂子说的那样,也不是什么独门手艺,只不过别人学起来要费些糖多试个几天也就试出来了。
就是有件事儿,我得和您说清楚,这卖糖葫芦的人多了,估计还会降价,到时候也许一文钱两串,那挣的钱可能会更少,再就是孕妇和身子虚的人都不能多吃糖葫芦,这些需要在售卖的时候告诉顾客,否则吃出事会有人寻麻烦!”
见何苗拿了一串糖葫芦准备吃,虽然她挺惹人厌的,季绾还是提醒道。
“什么?不能吃你不早说,我刚刚都吃了一个了!”何苗有些担忧起来,不会出事吧!
“我说的是不能多吃,不是一口不能吃,不过接下来你最好还是别吃了。”
季绾心里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不要脸从儿子手上抢东西吃,她进徐家院门后只递了一串给徐婶的孙子,其它放在篮子里,想等徐婶拿了盘子或什么东西可以装走,她再拿着篮子回去,哪知道何苗居然好意思直接从季绾篮子里拿!
季绾走之前还是把做糖葫芦的小技巧和注意事项全部说给徐婶听了,至于徐家到底做不做这门生意,她就不管了!
接下来两天季绾也没去镇上,在家乖乖喝中药,呃,也算不上中药,就是一些麦冬,桔梗,还有罗汉果之类的煮开当茶喝,喝了两天咽喉感觉舒服了很多,没之前那么疼了,但声音还是沙哑的。
药铺的大夫说是要想嗓子快点好得多喝几幅才行,可季绾心疼钱,一副就要十个铜板,多喝几幅药,那她不白忙活了一场,嗓子疼也不是什么大病,不吃药养上一段时间也能慢慢好,但来都来药铺了,也不好空着手回去,就只买了两副先缓解一下咽喉疼痛。
五小只还知道心疼她,见她喝“药”,每天帮忙洗碗扫地,连衣服都是自个儿洗,也不出去闹腾了,季绾也不让孩子们去河边洗衣裳,担心他们溺水,就让他们用水缸里的水,农家乐有井,有蓄水池,打水也方便。
见几只小笨手在盆子里搓揉,季绾在一边看着也乐呵,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养出五个只懂得享受的小祖宗,该做的活还是得让他们做的!
今个儿就中秋了,月饼什么的是买不起的,估计镇上卖的也不好吃。
季绾是昨个儿晚上见到月亮很圆,才记起中秋到了。广式月饼做好后还需要回油几天,来不及做了,只好选择做苏式月饼。
月饼馅料选了两种,一种豆沙馅,家里有红豆,但季绾懒得费时间熬,直接选用的农家乐里现成的,另一种冬瓜馅,将冬瓜去瓤去皮、用农家乐里的擦丝器擦成细丝儿,用手把冬瓜丝里的水分尽量挤干,然后放入锅中小火翻炒,炒至水分稍干后放入糖继续翻炒,将糖和冬瓜绒完全混合,炒至馅料透明晶亮即可装出来备用。
酥皮月饼的饼皮也不难,用猪油或者黄油,面粉,糖,水揉成油皮,在包上油和面粉调成的油酥,反复擀卷两次就成,只是农家乐没有猪油和黄油,季绾就用玉米油代替了。
没有烤箱,也没来得及做面包窑,只好在先在锅里小火慢慢煎熟。
季绾也没做太多,一共做了二十八个,每样味道各一半。月饼个头不大,一个只有小孩拳头那般,两三口就没了。
做好后给几个孩子一人发了两枚不同味道的。
“怎么样?那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