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这是怎么了?!”
她立时忍住心里的激动,赶忙走上前去,半蹲在秦敖的跟前,仔细观摩着他脸上的神色。
秦敖不是醒着的。
白婼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实,她的心脏顿时如擂鼓般使劲儿跳动,闪烁着慑人亮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小榻上的秦敖。
正好旁边的搁架上放了一盆水,甚至上头还搭了块干净的布巾子。
她赶忙坐过去把布巾子沾了些水,再拧干了,走进榻前蹲下,试图给秦敖擦擦额上冒出的细汗。
除了他们意外欢好的那一夜,白婼就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秦敖的模样,如今再次亲眼见到了,心里的激动难耐着实难以描绘。
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完全失控,“砰砰砰”地剧烈跳个没停,简直都快要跳脱出来了那般。
手下极其轻柔缱绻地把秦敖额上、鬓边冒出来的细汗仔细擦去,白婼的手仍是不想离开,似是受了蛊惑、着了魔般,用指尖再次轻轻地抚触着这张鬼斧神工般铸就的俊美脸庞。
细细地把秦敖脸上的轮廓、五官描摹了一边。
“侯爷,让婢妾伺候您更衣。”白婼忍住羞意,红着脸小声在秦敖的耳际道。
秦敖的身上热气滚烫异常,即使是久经沙场成就的一身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仍旧能看出他肌肤上泛出来的不正常红晕。
因为身上热意而泅出来的汗水,都快把半敞着的白色中衣沾湿了。
白婼只以为他是醉了酒才会这般的,羞红着脸准备给秦敖更衣,刚好书房里也备下了干净的衣物。
虽说白婼已经替秦敖生下了一子一女,可除了那一夜意识朦胧的欢好,他们就再也没有亲昵过了。
像眼下这般亲密相处、肌肤相触,还真没有过。
白婼颤抖着手去拨开秦敖身上的衣裳,把被汗水稍微沾湿了的中衣缓缓褪了下来,一时之间也没敢去碰他的裤子,羞臊着微偏了头刻意避开了视线。
心惊胆颤地只顾着擦着他身上的汗水。
秦敖不愧是大雍朝战神,年少成名,打下的大小战事数不胜数,身上的虬结肌肉线条极其流畅漂亮、结实坚硬,就像是一匹毛色漂亮、桀骜不驯的黑骏。
令人触目惊心、脸红心跳。
白婼擦着擦着就发起了愣,一不小心,指尖就触到了秦敖身上的滚烫肌肤,她的身子顿时颤了颤。
待到脸上的热度稍微消减了些,她才敢偷偷地瞄了眼跟前的秦敖。
然而一眼瞥了过去,却是意外地发现了秦敖身上的变化,她眼见着本就不算平坦的地方逐渐雄壮、苏醒过来。
还有刚才不小心触碰到的尖尖,也是傲然地耸立了起来。
甚至还能听到秦敖抖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似是不满那般的闷哼。
白婼的脸蛋瞬间再次爆红。
侯爷……这般,他……他也是欢喜自己的服侍的罢?
顿在原地犹疑了小半晌,眼见着秦敖似乎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白婼瞬间就好像被惊到了那般,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
看似水柔的眸子越发坚定。
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侯爷,让婢妾服侍您。”
白婼的嗓音仍旧是那般轻柔,可是细听之下,就能发现潜藏在其中的坚定、决绝。
深吸了一口气,白婼先是褪去了自己的外衣,露出里面蝉翼般薄透的纱衣,包裹着她那副曼妙勾人、窈窕有致的玲珑躯体。
半遮半掩,最是磨人。
只消看上一眼就能让人血脉贲张。
这是白婼来找秦敖之前,就已经先穿在了身上的,至于是出于何种心思,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没成想特地熬煮的“汤水”没让他喝着,这身衣物倒是派上了用场的。
白婼身上的纱衣极其轻薄,即使身上的小痣都能瞧得极其清晰的,更遑论她身上除了这件蝉翼薄纱,再没有其他东西覆体。
可以想见这是如何一副暧昧、绮丽光景。
若是让外人瞧见了的话,定是会骂她□□不知羞,竟是故意穿着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大剌剌地去书房里勾引侯爷。
也就是仗着此时没有旁人在,秦敖又是半醒半醉的状态,白婼才敢这般大胆地先褪去了外头衣物罢了。
静静地看着只着了一条中裤的秦敖,白婼狠了狠心,走上前去,伸手就想要褪去他的裤子。
可就在白婼的指尖抓住了秦敖的裤子,忍住羞意就要往下褪去的时候,她的手就立即被一只滚烫、宽厚的手掌桎梏住了。
那只手掌毫不留情,拽得她手腕生疼,再也动弹不了一分。
紧接着,秦敖沙哑醇厚的嗓音在白婼的头顶上方响起,“……你在做什么?”
就像是数九寒天里被夹了冰块的冷水灌了满头满脸那般,白婼的身子立时就僵住了,心下的冰寒刺骨。
侯爷他怎么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