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灯声音中有按捺不住的激动:“看不懂,但是这画,真的好美。”
看不懂还能感受到很美?李羡许有疑问,但是他不问。
乔灯第一次看到这样‘美’的国画,不是从博物馆中,或者是从某度上看到。而是跨越时空和时间,欣赏到这样的画作。
画上带着古人特有的画画的韵味。没有经过时间上的沉淀,画上的颜色就是本来最初带有的美感。
单单就凭这幅画,乔灯都觉得她来这一趟,值了。
‘京隅千景图’中的每一处人物,精美而不精细,一笑一动,栩栩如生。建筑也并不是廉价的琳琅满目……乔灯激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绝对是大师之作。
李羡许看她这么喜欢:“喜欢就挂起来,放在你屋子里面。”
“我的屋子?”乔灯激动,双眼放光,只李羡许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抬眼望去,然后眼神再次留恋在画上。
这可真是……李羡许没想到这幅画竟然这么受她的喜欢。勾起唇,不经意的笑带着十足的危险。
“是啊,肯定是你的屋子里啊,你不会觉得你还能出去吧?”李羡许这话真有点霸道总裁内味了。
乔灯激动在自己竟然能挂到屋子里,时时刻刻都见到;李羡许这话,竟然是说她不能出去?乔灯还没反应过来,笑着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最近受的伤太多了,我不放心。现在王府里面养一养病吧,之后会让你出去的。”李羡许看着乔灯无所知的样子,就一下而过。
乔灯听见这话,心神仍聚焦在画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对了,今晚要不要出去?”李羡许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乔灯忍不住侧目,就好像是在说:刚刚不是你不让我出去的吗?
李羡许开口:“你睡了一下午,头疼吗?带你出去转一转,夜晚的京城很热闹的。”刚刚还说之后不再让她出去,但是现在立马就带她出去了,这算什么?让她外面最后的晚餐吗?
乔灯有点心动,但是自己又不想走路,问李羡许:“我坐在马车里不出来行吗?”
李羡许会意,笑着说:“你想让我帮你买吃的?”
“你不帮我买,让长声帮我买也可以。”这才几天,乔灯已经迅速适应了这样偷懒,顺杆子下的生活。
李羡许无奈,跟乔灯对视,明明他的本意是带着乔灯出去看夜晚的京城,怎么就变成了带她去吃饭。
罢了,反正乔灯也没晚膳,李羡许松口:“好,让婢女带你换点厚一点的衣服,准备准备,我们就出发吧。”
这件事情才让乔灯的心思从画上转开,她已经迫不及待了。乔灯直白:“春宵苦短,现在出去不可以吗?让她们再给我个披风就够了,反正我又不下马车。”
李羡许想想也是:“好,长声,马车里多放几个手炉。”
“夏绯姐姐去吗?”出去玩还不忘记自己的小姐妹,李羡许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欣慰。
那就只能让他代替夏绯拒绝了:“你夏绯姐姐可比我这个摄政王要忙的多呢,走罢,她不会去的。”就算夏绯想去,也不会想来跟他们共乘一车的。
长声站在后面,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感慨,以前王爷不近女色的时候,他们以前可都以为夏绯才会是王府的女主人的。虽然全靠他们自己脑补:),但是现在王爷一旦认准了人。
谢谢,全王府都已经习惯喊王妃了。
摄政王专用的黑色镶金边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早早的里面就热起了炉子,像是一个行走的温暖房间。
下午睡了一下午,乔灯一点睡意也没有,东瞧瞧,西看看。
因为要带她去买好吃的,所以李羡许就没有命人在马车中放糕点,留乔灯一个人玩。
外面道路昏暗,走到走到一半,乔灯突然开口:“这样对眼不好。”
李羡许愣了愣,把奏折放下,逗她:“你怎么知道对眼不好?”乔灯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李羡许的奏折,其实让李羡许不注意到都很难,但是他就想看看乔灯什么时候才会喊他。
乔灯已经盯着李羡许的这走了半路了。马车摇摇晃晃,灯光忽明忽暗。
本来温暖且有很大可能发现出旖旎的气氛,全都被乔灯这严肃的一句打破:“你这样不仅会影响身体,而且容貌还会变丑。”
堂堂摄政王李羡许哪怕长得再俊秀,也难有人正面这样说他。李羡许默然无语,片刻道:“如果我变丑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明明是很正经的在说不好好用眼的危害,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乔灯瞄他一眼,不想回答。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去商业街吗?”
李羡许毫不犹豫的回答:“本来是不准备去的,但是既然你开口了,那商业街也行,就是商业街现在可能还在开张的店铺不多了,去了你没什么好玩的。”
“就去商业街。”乔灯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