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差轻声的在王爷耳边说了些什么,王爷向皇上告退,抬腿走向乔灯处。
乔灯正扭头问夏绯:“咱们要走了吗?”
夏绯看见王爷正往这边走,本来准备点头,然后摇摇头说:“等一下吧。”
乔灯困惑的看着她,就要问出‘不走在这里干嘛’,听见另一道男声:“你怎么来了?不会受凉吧。”
看着李羡许一步步走向她。乔灯笑出来,摇摇头,拍拍自己:“不会,我穿的厚着呢。你累吗?”
乔灯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再问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李羡许有些愣住,反应几秒,摇摇头,宽大的衣袖碰上乔灯的衣服,李羡许拍拍乔灯:“那咱们就走吧,王府里还有事情在等着呢。”
乔灯乖乖的仰首看着他,然后点头站起身,三人一齐回到王府。
长声走到李羡许身旁,这次的声音没有掩盖:“侯爷,那两个婢女已经抓回来了。”
里面传来铺天盖地哭喊的声音,李羡许皱了皱眉:“这两个婢女……”是疯了吗?他们都以为里面两个人在鬼哭狼嚎,但是走进去后,才发现只有一个人。
两个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婢女,跪在堂中。
一个在鬼哭狼嚎,一脸都是眼泪。另一个则冷眼旁观,半句话都没有。
乔灯走近他们身边,单刀直入轻轻问出那句李羡许问了她很多次,她也纠结很多次要不要告诉李羡许的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偷我的玉佩?”
那个鬼哭狼嚎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有多余的嘴回答乔灯。
一旁冷眼跪看着的婢女回答:“跟我们有缘的巫师告诉我们,她将我姊妹二人找到,耗费了他许多阳寿,他图的并不多,只要我二人给他拿走你的玉佩就可以了。况且,我表哥成辈子的给他做苦工,我们姊妹二人看在眼里,不过是想让巫师放过我们罢了。都是苦命人,我们刚刚听说侯爷就快要被杀了,王妃为何不能积德行善,放过我们呢?”
李羡许听出来她二人也并不知乔灯的玉佩是做何之用,接过话头:“你表哥?就是那个在王妃被抓的地方,发现的已经死了的男子?”
哭的那个大叫一声,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的问:“我表哥已经死了?”
冷艳的那个转而盯着坐在前端和乔灯并排的李羡许:“是身量瘦弱,头发不多,面色黝黑的男子?”
看李羡许点了点头,就不再做声的态度,两人就知道这是真的。
跪着得那个面无表情的说:“既然现在玉佩你们也已经拿回来了,我表哥人也死了,那你们就放我们走吧,再不然,我们也愿意接受王爷的处罚。”
“我的玉佩拿回来了?”乔灯小声的问夏绯。
夏绯:“对,王爷帮你拿回来的,之前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放在你手里面来着,我怕你不小心翻身打碎了,就放你枕头下了。”
乔灯省的,起身回屋去拿自己的玉佩。
李羡许坐在堂前,全然丢弃乔灯还在的时候,故作的那种温和,声音中带着些许残忍,嗤笑道:“你们真的觉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个婢女不惊不惧的对上李羡许的视线,似乎是在说: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李羡许伸手,长声向他递过去从官衙中拿的册子。
李羡许边翻边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认识的这个‘有缘者’,也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巫师,是真的有点东西本领。先前他先后害死的几名男男女女,生前都是发生了什么事件后,再次醒过来就变了一个人,并且在要做出什么事情的事情,遇到了这个巫师,巫师让他们好端端的,悄无声息的怎么来,怎么走。”
“如果不是王妃还在这里的话,我就要推测出来王妃也要像那几人一样,不明不白的就死去了。”李羡许抬眼。
将那本带着那几人模样、何方人士、死状的本子扔到两人面前。
那两人都没有去拾起,听李羡许淡淡的开口:“你们还真的觉得这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王妃曾经也不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幅样子,所以他找上了王妃,如果要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呢?”
婢女的背挺直:“可是王妃没有出事。”
李羡许笑了,仿若春风三里。他歪了歪头,婢女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笑,似乎真的是被她们说出的话逗笑了:“可是本王一点也不舍得王妃冒这种危险呢,但是你们却让王妃尝试了一次。”
长声会意,直接把二人拖了下去。
一直在哭的鬼哭狼嚎的婢女刚刚就没有停过,成为了两人的对话背景音乐。直到有人来拉她,她更加猛烈的哭出声:“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们!王妃明明没有出事,王妃呢!我们要见王妃。”
她们以为王妃看到她们会心软,毕竟谁不想给自己积攒点福报。
乔灯把自己的玉佩揣好走出来,看了看大堂,只有李羡许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她疑问:“那两个婢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