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许耐着性子,眼光试图抓住不断躲闪后退的乔灯,接着他没说完的话:“你觉得呢?”
乔灯不知道怎么回答,逃避着李羡许的眼神:“可能他们觉得我的玉佩贵重,或者又见财起意?”
李羡许口气有些无奈,倒像是在哄小姑娘:“他们在王府见过不知多少,比你的玉佩更加贵重的东西。除非你的玉佩是跟皇上的玉玺一样的存在,才可能在王府中称得上‘贵重’。至于见财起意……所以一定是因为你的玉佩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乔灯知道不能再打哈哈,李羡许是真的想要问出一个结果,她默坐着没说话。
马车外的声音早就随着马车逐渐行驶一点点消失。车内车外,俱是寂静一片。
李羡许也知道乔灯这副模样应该就是不会说什么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乔灯,叹了口气,闭眼小憩。
“到了。”不过多久,车外驾车的侍卫开口,打破幽静。
乔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李羡许睁开眼睛,看乔灯已经掀开了车窗的帘子,左顾右盼。他抿了抿嘴,率先走下去。
乔灯慢吞吞的从马车上下去,李羡许还在下面等她。她搭上李羡许的手,提着裙子下去。
他们眼前的屋舍,和其他农村的屋舍没什么区别的地方。
“是这里?”乔灯不确定的问。
李羡许敲了敲门,但是门里面没有回应声,犹豫几瞬,两人推门而入。
地上没有杂草,能看出来这里并不是一处被荒废的院落。院子里静悄悄,只有两人进来的异动声,但是院子正中的茶杯,甚至还飘着热气。说明这里刚刚是有人在的,那么现在。
“——小心!”李羡许厉声。
从不同的方向忽的飞过来十几个人,李羡许带来的潜在暗处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强。
十几个人一齐冲上来,围攻李羡许,暗处的侍卫们迅速现身,上去护住李羡许。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十几个人大张旗鼓的来,但只是略微试探了一手,就往各个方向逃窜去。
“不必追。”李羡许抬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料想这几人也只敢做到这个程度。接下来就继续调查这个徐氏。
“乔灯?”
刚刚为了让乔灯远离这些危险的人,李羡许把乔灯推了过去。
但是那里刚刚原本应该站着的人,此刻却是无影无踪。
周围的侍卫目光移到那处,心里一惊,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
“原来就是你啊。”巫师忽然出声,在冰凉的一室中。
如果乔灯之前在湖面上见过那个巫师的话,就肯定会有感而发,这个巫师是那个假装巫师的人的高配版。
但是很可惜,她现在人还晕着。
巫师一进来就开口,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他认为必须这样,才能精准有效的打击人。想当年他为了生计,教过的一批不入流的弟子,第一个教他们的就是要先发制人,占据先机。这样才能带着别人的想法走。
“她怎么没醒啊?”巫师不满的走到乔灯身前,用手中的拐杖点了点乔灯。跟身后的人说。
在他身后的人原本眼睛倦怠,听了巫师的话,赶忙又打起精神,走到乔灯身前。使劲拍打两下乔灯。
趁着乔灯清醒之前,他又费力从一旁把厚重的凳子搬出来给巫师坐。
巫师见怪不怪的坐上去,等着乔灯清醒。
而那人做完那一切,知道自己的休息时间终于到了。这才退下去,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中闭眼睡去,睡前,他还在尽量不引起巫师的注意,轻轻叹口气,这就是他的命。
从他出生起,他父母就仰望着这位老巫师,期待他们教自己些什么,但是几十年过去了,他父母都去世了,他还在父母的老宅中,给他出苦力。
不知父母如果看到今天的结果,会不会为他难过,
巫师坐在太师椅上,拐杖放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乔灯那枚玉佩。玉佩突然变得灼热,巫师赶忙把玉佩丢弃在一旁,嫌弃的看着乔灯:“……”
乔灯醒过来,看到的情形就是这样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的人,神情怪异的盯着她。
感受到手上的束缚感,乔灯皱皱眉低骂:怎么自己又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