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先前被那群人捉走,也不知道新禾知道不知道。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却让自己出了事,新禾肯定会内疚的。
“那你知道新禾在哪里吗?”
外面沉默了一会,开口:“回王妃,新禾现在在受罚。”
乔灯一听见受罚,急得差点就要出去:“怎么会在受罚呢,新禾她做错了什么吗?”
外面传来一声低低的问好:“王爷。”
乔灯看见门被推开,外面的天空已然黯淡,从李羡许打开的门处,看不到星光。
李羡许反手掩上门,不让风吹进来。
一步步向乔灯走来。
看见李羡许,乔灯才想起来她刚刚睡觉之前发生的那一切,脸上都有点红。她在被窝中掐自己的手,警告自己:新禾的安危要紧,现在都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李羡许坐到乔灯的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起来还算健康。
看她焦急的要开口。
才稳稳的跟她说:“你放心,新禾不会有事的。但是她做错了事,就必须受到惩罚。”
乔灯皱起眉来,反复回想:“她做错了什么事?”不会是自己害的她受罚吧?
“她既然是本王派到你身边的,那必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你的安全,但是她没有做到。”
乔灯忙着给她辩解:“可是那是我让她出去的呀,她既然在我身边,那就肯定也要听我的话……”
能看出来李羡许在听她说话,但是完全没有回答她的话。
“好吧。”乔灯懂李羡许的意思了。比起新禾被派到自己身边听自己的话,新禾最重要的是服从摄政王给她的命令,但是新禾没有做到。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很快。”李羡许没有告诉她确切的时间,但也只能这么做。
两个人默默无言。乔灯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她反复回想,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猝不及防,打了个直球开口:“你想娶我?”
这里的人一直叫她王妃,难免不是有摄政王的授意。
外面的暗卫听到了这话,又想听又怕倒霉,极度纠结之下,他听见摄政王带着威压的声音说。
“这不是已成定局的事情?”
得嘞,暗卫懂了。这话是对乔灯说的,这威压,是对他的。难为王爷有心了,还特地考虑着他,暗卫识趣的退远几步,守在院门中。
乔灯眉眼带笑开口,像只刚睡醒慵懒舔毛的小猫咪:“可是你应该是不喜欢我的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大个王爷图什么,但是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心中明显有什么地方动了一下,李羡许看到乔灯的笑,神情也放松下来。他一向是不屑于掩盖自己目的的:“嗯。”
“是吧,所以我说呀,既然有目的,那目的咱就迟早能达到的,能不能不让你身边的人叫我王妃呀,感觉很奇怪。”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王妃,暂时还不习惯。
李羡许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跟乔灯纠缠。有目的是真的,至于娶她,必然也是真的。
他换了个话头开口,问乔灯之前在船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船,当时应该是有人绑住你了吧。”
那时真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乔灯有些头疼。
她抬起自己的手腕,看到当时在上面勒的红痕已经消失了,皱眉边想边说:“是啊,当时那个船虽然小,但是谁啊,把我绑的也太严实了。我一清醒,就开始割那个绳子,后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绳子终于被我割断了。我当时肯定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跳船啊,我游啊游,再后来,听到一声近在咫尺的巨响,再次醒过来,就在这里啦。”
乔灯回想完毕,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女大夫帮我看了吗?不过我没怎么感觉到疼痛,应该是没有伤口吧。”
她看着自己换的干干净净的衣服,不禁再次感慨:不在水中泡着,就是好。
李羡许点了点头,姐姐的确没有跟他说过乔灯身上有伤,就是乔灯损害到身体了,这个比较难调养。
乔灯看到李羡许的反应,知道李羡许不会骗她,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她摸着柔软布料的袖子,满足的神情从她脸上一点一点消失,她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这件衣服是崭新的,就说明有人帮她换过了衣服。
她忍不住后怕,靠近李羡许,问他:“我原来的衣服呢?”
“是以前那位女大夫帮你换的衣服,你不用担心。”李羡许贴心的说。
乔灯两手交缠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苦涩:“不是谁帮我换衣服的问题,是我原来的衣服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